傅辞洲脑子一嗡,心里第一反应是他怎么知道?
但是仅过了几秒钟,他又反应过来祝余这又是在恶心他。
竟然还恶心上点子了。
傅辞洲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怎么怼回去。
电梯门要关,祝余按了开门键。
进来啊。他催促着。
傅辞洲狗脸一垮,转身打开家门砰的一声把门摔上。
祝余:???
怎么回事?生气了?
祝余一脑袋问号簌簌只掉,都快把电梯给堆满了。
他从电梯里出来,扣了三下门:少爷?
没人理他。
祝余又喊:傅辞洲?你怎么了?
依旧没人搭理。
莫名其妙啊简直。
祝余郁闷地挠挠头,掏出手机看着时间不早了,就给傅辞洲发了条信息后离开了。
少爷怎么了?
我又犯什么罪了?
这两条消息空了一天,直到晚上快到凌晨才被对方回复过来。
到哪了?
祝余那时候正在检票上最后一班回南淮的火车,上了车后才看到信息。
他连忙回复过去,可是信息左边的小图标转啊转啊,就是发送不成功。
上车了,网差得很。
祝余叹了口气。
算了,累了一天,睡觉。
车里不吵,但是绝对算不上安静,祝余说是睡觉,但顶多算是闭目养神。
大约三个小时后,火车中途靠站休停,祝余被突突突好几条信息吵醒。
全是傅辞洲的。
到哪了?!
人呢?
你他妈!
不回信息?
电话也不接?
行。
等死吧。
你死了。
信息最短隔了三分钟,最长隔了半小时。
祝余头皮一麻,下意识按住自己的太阳穴。
后面两句隔了十分钟,还用的句号,显示出了傅辞洲这条傻狗努力压制但是依旧无法平息的怒火,以及他极其暴躁且不耐烦的情绪。
仿佛用了十分钟的时间真的把祝余给处理了。
祝余的那条信息终于不再转着圈圈,他抓了把自己的头发,薅下了两根缠在指尖。
可是为什么他的信息还没发出去啊!
祝余欲哭无泪,举着手机找信号的样子就像是在茫茫大海中寻找灯塔的溺亡者快被傅辞洲的愤怒溺死了。
小伙子,你去前面走道试试,祝余身边的大叔直至前方,哪儿开着门,应该有信号。
祝余道了声谢,赶紧拿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