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长公主英明一世,最后还是选错了人……”
长公主当年命百里啄出兵南方平叛,那百里啄还是一个平兵。得了长公主的恩惠与分賞如今却做出如此的事……真可叫做让人心寒至极。
经了吕宇话中无意识的提点,詹瑎也是恍然想到前事。而后默声良久,才道:“百里着,为人如何我不知晓,可…我总觉着当年长公主看人,不可能意料不到他的心性。”
吕宇却觉不然,“时过境迁,当年长公主确是厉害的人物,可这也不能说明她事事都是对的,将军您说呢?”
此话有理。
……
最后一位内卫探子回来时,带回了一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詹瑎辗转反侧担心日夜的荆学林。
他倒是毫发无伤,依旧是那般清清冷冷的模样。詹瑎见他如此,也算是放心了些。
荆学林身上没有穿着盔甲,只是一副平民样子,粗布短衫草鞋布衣。
“詹二。”荆学林随着那探子回来,见他第一面变轻唤了一声,“几月不见,詹二总算不负我的望。”
“詹大哥!”前头自己还在担忧他的安危,不料如今便见到了!大喜过望之下,詹瑎哑声唤道。
荆学林依旧木着一张脸,也不应他。不久,转身同周边各位拱了拱手,自道:“在下岑州刺史之子,右军营下荆学林,见过诸位。”
荆魏同吕宇颔首还了礼,“不必多礼。”
荆总领荆魏与荆学林乃是表亲。荆学林之后向荆魏作礼,“表舅,近来可好。”
荆魏轻叹,“我倒是还好。京都过来一路上只是担心你们一家比较多。”
话已至此,荆学林没有继续深入说自己的家事。话锋一转,同大家一块讨论起岑州之势。
他同詹瑎倒是相同的念头。觉得百里啄持人矛盾的紧,明明不是暗地里那样的人物,却不知是暗地里干了多少那样的事情。但凭借着他没有对城中百姓过多为难,良久的按兵不动……荆学林也是根本料不准他的心思。
“据我所料,百里啄并无抵抗之意。詹二…詹将军可当机立断,早些出兵。”
吕宇有疑,“倘若平静你这样的怀疑。便大意的出兵,若是失败了,该如何交代?”这代价谁都承担不起……
此言不假,詹瑎敛去了神色,沉吟许久:“诸位先下去休息罢,明日一早,我便有答案。”
……
詹瑎当日传回京都的军报,几日之后便到了贺帝手中。
詹瑎自小小聪明就多,离去的前一夜知道了林烟的身份,秉着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大胆心思。
硬是在军报中夹了一封家书……
军报传到御书房中,内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