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封蜡,打开装军报用的木盒,就进里头平平稳稳躺着两封。军报的纸张与平时的信件不同,极好分辨。
“陛下,里面可还有另一封信件呢!”内侍嗓子尖细,发现了不对便立刻上报了。
贺帝伸手,内侍赶紧将两封信都呈了上去。
瞧见信上的手书,贺帝也是勾起嘴角笑得出来。
詹瑎啊詹瑎,还真是个不怕死的。同军报一起呈信的法子都想的出来,也不怕他秋后算账!
罢了罢了。“你,将信送去峡靖殿。”
……
军报上所言的内容,到都是詹瑎报过来的要事。不过都已是詹瑎决定好,并要去做的事儿,同贺帝而言都不过只是知晓了而已。
军报道了京都,西北那边的事情,早已经是过了两三日的。
作为君主,若没有疑人不用的念头,依照詹瑎的行事,怕是要被气的昏厥过去。
险中求胜,不知晓有几何的胜算。诶!
令,在军报之中,提及了一件事:百里啄与陈家大抵是断了联系……
贺帝口中默念这句话几回,细思之下,心口处的不安逐渐变大。陈家如果与百里啄失去联系,那…那陈家便失去了西北一块与屈子国的联系。
如此下去,使得狗急跳墙乃是顷刻之间的事情!
“李明辉呢?将他给朕叫过来。”贺帝急道,“派人出宫,请房山王,快!”
内侍也是急着应道:“是,陛下!”
……
峡靖殿外围有内卫相守,贺帝用地势位置与内卫守卫这方法,尽力护着殿内殿外。
峡靖殿后殿之后还有院墙,院墙之内有一殿内园子。园子里的水,从御花园引进,蓄在池子中。锦鲤置身其中,游的肆意……
林烟拿着鱼食,盯着里头的锦鲤已是小半天了。
柳凊近处伺候,昏昏欲睡的垂着脑袋。
“凊儿,今日是第几日了?”林烟恹恹的撒了一把鱼食,侧头问道。
柳凊一惊,“啊?”
“哦!回夫人,二爷走了快满一月了。”柳凊回神,接着又道:“夫人又在想二爷啦!就二爷回来的时候还早呢……”
“是嘛……还不到一月么……”
可在这宫里与在林府都一样,日子一日比一日漫长。在宫里更甚,她不允许走出御花园之外的地方。
几位嬷嬷日间会教习一些女工于她,可惜她手笨,学了几日不见得有什么起色。现在更是一拿起针线便开始犯困了。
得了间隙,带着柳凊一块儿逃出来瞧瞧鲤鱼,本以为是能偷些闲。可现在,却是越来越想念那个男人了……
也不知他在西北,冷了还是热了,有没有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