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被打那一日发生的点点滴滴。
难道我被打是咎由自取?是罪有应得?
「好,我说,前因后果我全都交代,但你必须保证不会再动郑郎一根指头。」
「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荣非厌恶的看着施斓曦和郑航说道。
「我没资格?」
荣非的话似乎刺到了施斓曦的痛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狰狞。
「若不是三年前父亲被女干人所害,蒙冤惨死狱中。就凭你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吏,给…给郑郎提鞋都不配。
若不是顾忌我如今的处境会玷污家门声名,只需亮明身份寻求父亲往日故交的帮助,随时都可脱离这个让人作呕的鬼地方。
若不是…」
「他爹是谁啊,很大的官吗?」
荣非朝刘管事问道。
「额
…三年前小的还没来,不了解状况啊。」
刘管事摊手道。
「好好好!」
施斓曦见荣非一脸不屑的表情,忍不住发出带着一丝癫狂意味的冷笑。
「如今已是生死关头,也顾不得许多了。父亲,请恕女儿不孝。」
施斓曦仰头望向棚顶嘀咕了几句后,神情重新变回了之前那般冷清高傲。
「听好了,家父乃是原吏部右侍郎施清泉,三年前被女干人所害,惨死狱中。而今陷害家父的女干人已于半个月前伏诛,冤案***只在朝夕。原本我是想自赎贱籍,以清白之身静等***昭雪那一日的到来,未曾想却是被你搅乱了谋划。
哼!你心中此时是不是在想,便是侍郎又如何,都已经死了三年,又能耐你何?真真是井底之蛙而不自知。不妨告诉你,家父生前故交遍天下,我乃是父亲留在世间的唯一血脉。只需向这些叔伯表明身份,他们定然会倾尽全力保住我夫妻的性命。」
「杀人乃是重罪。」
「重罪又怎样,远的不说,只说这金风细雨楼的四个东主,虽是没亲手杀过人,可因他们而死的人还少吗?若依律法,他们四个才是最该杀的人。
可又如何呢?他们不还是整日花天酒地、醉生梦死活得好好的,也没见哪个衙门敢去上门抓人。杀人偿命,哈哈哈哈,也就是吓唬平头百姓吧。」
施斓曦讽刺道。
「所以说你先前主动跳出来看似认罪伏法,实则是心中有所依仗。」
荣非恍然大悟道。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看你的年纪估计最多也就是个六七品的小官,待与我父亲交好的那些叔伯出手后,便是京都府尹也要乖乖听命。你又能如何?」
「这种事情当着如此多的人说出来,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