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束阳光照在大地上的时候,两匹快马正奔驰在通往扬州的官道上。昨天夜里,乔禹和云央打定主意去找柳清欢,这是他们手里唯一关于云濯的线索。
刚到福州的时候,路边树林就飞出一封力道刚劲的信,云央接信的手竟被震得抖了三抖。乔禹眼疾手快,立刻飞身下马窜入树林,不过片刻他就已回转。不必问也知道他一无收获。
“信上说什么?”乔禹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云央面色凝重,“信上说云濯在建州等我。”
乔禹翻身上马,“也许是个陷阱。”
云央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乔禹大笑,“没错,是又怎样?”
云央道:“要是谢景明还在就好了,也许我们该留一个人盯着剑楼的。”
“你还在担心剑楼?”乔禹故意避开谢景明的话题,他实在是不想提这个人。
云央道:“我无法对他们放心。”
乔禹思忖了一下,道:“这封信跟昨天那张纸是不是同一个人所写?”
“字迹完全不一样。”云央说完就打马前进,不管建州等着他的是什么,他都要去,而且他已经等不及了。
“二位,留步。”洛竹间忽然出现,拦住了二人去路。
“评剑者?请问评剑者何事拦路?”云央勒住马问道。
洛竹间冷然开口,“昨天晚上,剑楼死了七个弟子。有趣的是,他们身上都是枪伤。”
云央脸色沉了下来,“什么意思?”
洛竹间道:“据我所知,二位昨天在剑楼发生了些不愉快,然后剑楼就有七个弟子身亡了。你说是巧合吗?”
云央道:“你莫非以为是我杀的?”
“我没这么说,但是陌上侯枪上造诣非凡,不如随我走一趟,帮我鉴定一下是何人所为?”洛竹间的意思很明显,他就是在怀疑云央。
乔禹道:“我们昨日并未杀人,甚至都不曾伤人。”乔禹当然不会怀疑洛竹间的话,他的地位摆在那里,他的言行都代表剑楼,他不可能说谎。但他若没说谎,那剑楼死掉的七个弟子是在怎么回事?而且还都是枪伤?其实他心里清楚,这摆明了就是嫁祸。他本以为只要没伤人,事情总有转圜的余地,但却没想到一下出了七条人命,而且偏偏赶在云央与顾温存动手之后。这时候无论说什么,恐怕洛竹间都不会相信。
果然,洛竹间冷冷道:“既然你们没有杀人,那又何惧跟我走一趟?”
“不可能。”云央现在有了云濯的下落,所以他并不想耽误行程。
洛竹间道:“那我只好用我的法子了。”话音一落,剑已出鞘。洛竹间起手第一招就带着致命的杀意。云央枪一横,想要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