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这一剑,却不料洛竹间剑锋一转,直接刺入马身。
云央立刻纵身,差点被马掀翻在地。不等云央落地,洛竹间的剑就已经到了他的咽喉!乔禹见状,立刻抄起竹竿加入战局。
不得不说,洛竹间的剑法不亏能名列剑楼第二。云央和乔禹二人联手竟也占不到上风。乔禹甚至都看不见剑的轨迹,只能听见唰唰风响。他和云央几乎是在靠着本能在战斗,几个回合下来,云央的身上已经多处见红。乔禹心道不妙,抽身退开,幸好洛竹间主攻方向不在他身上,否则他断然无法全身抽退。
乔禹退开之后,冷眼注视战局,眼看云央就要遭殃,他猛提一口气,用肩膀撞向洛竹间。洛竹间不愿伤到无关之人,死掉的七个剑楼弟子身上只有枪伤,所以乔禹暂时没有嫌疑,于是他只好收剑。而乔禹则趁这个空当,果断将云央带离战场。
洛竹间没有追击。其实凭他的本事,想追上乔禹并不费力,但他却没有这么做。他收剑入鞘,冷笑一下,转身进入树林。
乔禹飞掠一阵,确定洛竹间没有跟来之后,才停下脚步,帮云央处理伤口。
“多谢。”
“不必言谢,只是如今形式已经落入有心人的掌控了,剑楼和神兵府之间只怕真的会有一场大战。”乔禹叹息。
云央挺直身板,想说什么但最终却只说了两个字,“走吧。”
江陵,闲花阁。
七年了,七年不曾踏入这片土地了。
七年前,闲花阁还是一派繁花似锦的景象,可如今入眼却皆是凄凉与荒芜。
破败的庭院,坍塌的阁楼,昭示着此间繁华已逝,人已成骨。只有枯黄的杂草还在微风中瑟瑟发抖,仿佛是在唾骂故地重游的罪人。
空洞的眼,无言的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那座已经被杂草吞没的孤坟。
谢景明抬手拔刀想斩开杂草,却发现刀已经遗失。刀遗失了,心呢?心是不是也遗失了?
“师父,看我这一招怎么样?”
“不怎么样,看似凌厉,实则无威。你这一招是想干什么用?”
“练刀先练心。心如在,刀就在。刀若在,招就在。”
“师父,我听不懂。”
“再多练练,你就懂了。”
师父的教导还萦绕在耳畔,昔日的喧闹也在四周回响。
谢景明长叹一口气,伸出双手拔掉顽固的杂草。手指被草刺割出一道道血口,但他竟不觉得痛,也许是已死的心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满是血红的双手终于拔掉了最后一株草,露出墓碑上那简单的两个字——邢爽。
谢景明跪了下去,重重的叩头。他的额头血流如注,他在忏悔,他在赎罪,可是已经死去人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