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魏王到底是谋划深远,我这岭南王的位置,想传承下去怕是不太容易了!”
“父亲?!”冯智玳听到冯盎的话,却带着几分茫然。
说实话,这自己冯家在这岭南道可谓是天高皇帝远,只要冯家不主动的交权,就算大唐难道还能来打自己冯家不成!
冯智玳有几分不理解,甚至冯智玳感觉这些年自己的生活已经越来越好了。
在冯盎没去长安前,自己家虽然是岭南道的土霸王,但也就是思考着皇帝的金锄头级别的消费。
但随着归顺大唐,双方商贸流通,尤其农业学府到来后,能明显感受到整个广州都进入到一种快速发展中。
但冯智玳没有想到,就在自己的冯家如日中天的时候,自己父亲会有如此感慨!
冯盎看着冯智玳的迷茫,以及几分不甘心,倒也从容说道:
“自从当初一众南蛮反叛,虽然多少也是我为了避免被圣人扣留而有所推动。
但我也有两个没想到,一是没想到朝廷的士卒来得这般快速,程知节从乱到治也不过只是过去一年的时间,便让整个岭南道平息了下来。
至于另外一个没想到就是魏王了!”
“魏王?”冯智玳听到冯盎的话,略带着几分不理解道,
“魏王当初还是一个稚童吧,此人又有什么惊世之举?如何会让阿耶您赶到惊愕!”
“稚童……”冯盎苦笑了一下说道,“这所谓的稚童,便这般波澜不惊的布局广州。
不声不响之间,用这农业学府、农学社以及医舍的配置夺取了广州之地的民心啊!
将来朝廷只要派遣一个农业学府派系的人过来,广州之地对他而言怕也没什么秘密!”
冯智玳听到了这话,不由站起来说道,“若如此,父亲您居然还要我接近农业学府,应当第一时间将农业学府从岭南道铲除才是啊!”
“蠢!”冯盎不由狠狠拍了拍冯智玳的脑袋道,“除了打打打杀杀杀,你还知道什么。
也不看看人家魏王,才十岁便是从容布局,兵不血刃的谋取了广州。
当初他看准南蛮闹事的机会,把农业学府安插了进来,接着又许我重利,不论是甘蔗生产的蔗糖,还是茶叶,都是魏王手把手的让我参与了进来。
若我们翻脸,挡不挡得住大唐不说,这两样我们冯府的根基产业怕就是要断了。
除了卖给北方,我们还能把这些卖给谁,你打算断了多少人的生计!
同时我只要想要让这两样产业增加,那我就必须要容忍农业学府对我们广州的扩张。
这不仅是因为这是魏王在广州的代表,而且农业学府的农耕技术是这两样产业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