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冒着烟的老松树,再次换上了一副悲天悯人之态,变脸的速度乔青都暗暗竖了个大拇指:“阿弥陀佛。万象虽殊,而不能自异。不能自异,故知象非真象;象非真象故,则虽象而非象。施主只看到了树乃死物,却不知众生皆平等,草木亦有情……”
方丈一开口,就知有没有。
大师捻着佛珠一句一句倍儿深奥的甩出来,甩的邪中天都快跟那棵树似的,头顶生烟了。
他咬牙切齿地冷笑一声:“行了,一句话,你讹老子?!”
大师微微一笑,佛光普度:“没错。”
邪中天气的鼻子不来风,这老神棍!他四下里看看找同盟,一眼瞄见了和凤无绝你侬我侬的乔青,那火气哗啦一下便消散了。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朝凤寺再牛气,还不是在鸣凤的土地上。这鸣凤以后是谁的?老子徒女婿的。管你讹什么,到头来还不是一家人。
邪中天又看了眼乔青——大不了徒弟肉偿。
乔青连着打了三个喷嚏,鼻子痒,耳朵烫。
摸了摸耳朵,看邪中天和玄苦大眼瞪小眼,忽然两人齐齐哼了一声,拔地而起再次稀里哗啦打了起来,越打越远,没了影子。老太太站在原地气哼哼地瞥了一眼,转头拄着拐杖走了过来:“行了行了,别在老人家跟前儿秀甜蜜了。”
此时乔青刚把小黄瓜片儿给拿了,露出一张水灵灵的脸。
凤无绝看着越看眼越晕,嘀咕了句:“是挺甜的。”
为了这句话,太子爷被几十年没甜过的亲奶奶,抄起拐杖活生生打出去了。
乔青闷在椅子里哈哈大笑,待凤无绝施展轻功,避过拐杖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她挽着凤太后的手臂,乖乖巧巧,一下一下拿眼睛瞄她。凤太后捏了她脸颊一下,心说,年轻就是好,又软又滑又嫩,花儿一样:“想问什么就问吧,鬼精鬼精的。”
“那,您让我问的啊,奶奶,您和我师傅……”
凤太后冷哼一声,也不避讳:“这有什么,还不就是师兄师妹的那点儿事!”
乔青立马递上一杯茶,老太太喝了口,眯着眼睛惬意地仰在椅背上。日光之下,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皱纹,虽白发苍苍,却可从眉目中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姿:“你跟你师傅像,无绝跟我就像,啧,生生就是我们俩年轻的时候。不过老太婆脾气暴,这点儿不如他,不然,说不得也没了无绝这孙子,多了个邪家的小子了。”
乔青半睁不闭的眼睛立马囫囵了:“那后来怎么了,您不要他啦?”
“哼,就你师傅那样的,拿着风流当命使,给了谁家的闺女,那是祸害人姑娘一辈子!”
乔青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现在已经如此,年轻时候更是没法想象。
凤太后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