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了这一点,她已经能猜到个大概。情窦初开的师兄师妹,师妹脾气直,师兄却不定性,姑娘能等一年两年,可能等了那男人一辈子?于是一直不愿意给个承诺的邪中天,便被脾气火爆的凤太后一脚给蹬了!
乔青垂着头暗笑:“那您怎么到了鸣凤啊?”
“你那混账师傅,大事儿上牛逼,小事儿上就是个二百五。老太婆蹬了他,他那边还雾煞煞的没明白过来呢。看着那副鬼样子我气就不打一处来,眼不见为净,干脆收拾了东西,独身游历大陆来了。”
游历大陆,自是先往翼州第一国来。
“您就碰见了无绝的爷爷?”
老太太神秘一笑,说起这些,已经没了怨愤,更似是一种追忆之色:“没有,碰上了玄苦。”
“咳咳咳咳……”
乔青连连咳嗽,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
嘿,怪不得刚才邪中天喊了句横插一脚,大师那脸色喂。
她盘腿儿就坐在了凤太后的腿边儿,这故事可比卫十六那个还精彩。乔青捧着茶杯仰着脸,听的津津有味:“那我师傅肯定不能让啊,还不得赶紧追出来?”
“所以说,男人么,都是那德行。老太婆天天追着他的时候,他不要,要自由。老太婆走了,他又溜溜跟了过来。后来那日子啊,就是打,玄苦那时候还不是朝凤寺方丈,而是这边的俗家弟子。邪中天追过来,没成想两人一早就认识,这下子可闹腾了,天天瞎搅合,两人稀里哗啦的打——刚才不是说了么,我不如无绝,脾气暴,性子直,也没耐性。”
“所以您一气之下,谁都不要了?”
凤太后拐杖一敲:“对,谁都不要了!”
乔青笑倒在凤太后腿上,老太太屈指弹了她一下,也跟着笑了:“没良心的东西。”
一时,祖孙两人都没再说话。过了小半刻,乔青才掀了眼皮往上看:“奶奶,其实您没要我师傅是对的,绝对赚了的。”
“哦?怎么说?”
“他那人啊,你不知道。他看着光鲜的,好看的,其实连袜子都懒得洗。七八双袜子轮着,轮完一圈儿再拎起来抖抖,按着味道深浅排个号,再轮一圈儿。直到有看不过去的捂着鼻子拎去洗了,他还要抱怨人多管闲事儿。”乔青噼里啪啦把可怜的邪中天给卖了:“别看他是我师傅啊,可咱们说的是这个理儿,您要是当初跟了他,这一辈子下来,哪有这会儿自在?”
老太太嫌弃一瞅她:“真的?”
“真,比珍珠还真!”
“啧啧,当年我自小在半夏谷长大,他还是后来师傅带回来的。那一眼啊,老太婆就记住这个人了。”
说不怨愤,是真的,可难免会有另一种情绪——意难平。这一辈子时常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