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扯沈玲龙的袖子。
但沈玲龙不为所动。
于殷拾神情僵硬的时候,她又是莞尔一笑,春暖花开。她说:“我愿意养着你,是因为我觉得,头一回见你,很是合眼缘,如果不是合心,我不会管你,随便你爹把你扔哪儿,反正带着离开是不可能的。”
后面的话是不好听的,但前面的话也是好听的。
殷拾愣愣的看着沈玲龙,对这些话有些无地自容,又有些欣喜。
为他这么长时间以来的自以为是而无地自容,为沈玲龙喜欢他,想要把他当儿子养的欣喜。
殷拾几欲张口表达一些什么,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明明他平日里说话,油嘴滑舌,能说会道的很,可这个时候,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沈玲龙也不在意,讲完这些话以后她又说:“说这些,我就是想告诉你,你给我做儿子,可没有你爹的人情在这儿,你用不着心里念着他,你该念着的是我。好了,我说完了,你可以去罚站了。”
殷拾:“……”
他是满腔感动,被沈玲龙这种凶悍的言语给冲没了。
这小子‘哦’了一声,一言难尽的走出了堂屋,加入了其他孩子罚站的队伍。
任若楠这下子终于有机会说话了。
“不是,玲龙姐,你这是干嘛啊?”任若楠很是无语道,“你咋个还上赶着让人家感谢你啊?你、你也是能说欸!”
沈玲龙莫名其妙的看了任若楠一眼,且说:“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任若楠一顿:“没有事没有,但不太好吧?你说养那孩子就算了,咋个把所有事儿,掰开说给他听啊?”
沈玲龙看向外头院子,此刻的殷拾并不能够完全融入他们家的孩子之中。
殷拾隔壁站着的大福因为不中意他,还特意扎着马步跳开,与殷拾拉开距离,挨了陈池劈头一顿骂,也要离殷拾远一点。
看着小孩子之间的偏见行为,殷拾倒是没跟以前一样嬉皮笑脸了,竟是忍耐了下来,默不作声,一个人可怜巴巴的扎在原地。
沈玲龙想,这是晓得全家没有谁欠他的,他是个擅闯者。
虽说沈玲龙本心不是想受殷拾感恩戴德,但这一情况也叫沈玲龙松了口气。
嬉皮笑脸,毫不在意,沈玲龙才比较烦闷,毕竟这意味着油盐不进,很难叫殷拾松懈下来。
只有他整个人的情绪,感官,还有心防松懈下来,沈玲龙才有机会拽着他走出来,然后潜移默化的教育,改变他。
即便现下可能会往自卑方向发展,沈玲龙也觉得比油盐不进来的好。
沈玲龙笑道:“为什么不能说,他是个独立的人格了,这些事应该要很清楚,一直以自我为中心,认为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