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刑延要抓起他的头发,手指必要穿梭在他的发间,指关节很多次碰触他的皮肤,江在冉知道那是无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开始发麻。
为了看得更加仔细,路刑延的身体会挨得他很近,他能听到路刑延平稳的呼吸,以及知道他有多专注。
路刑延的指腹摩挲过他的耳垂,路刑延的指腹非常冰,因此更加对比出了他的热,江在冉深切体会到自己的耳朵有多滚烫。
路刑延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这里沾上碎发了。
话落,他弹指清扫江在冉的耳垂,那块软肉被扫荡,被路刑延无的揉捏,带起一片酥麻,和已经紊乱到不行的呼吸。
终于轮到了前面的刘海,江在冉松了口气,眼睫微颤。
路刑延弯着腰,视线与他齐平,声音低且温柔:闭眼。
江在冉听话的闭上了眼睛,视线一片漆黑,感官更能放大。
他能感觉路刑延的指腹在他眉上直直扫了一圈,是要丈量他刘海的长度。
路刑延害怕吐气会影响江在冉,因此他的呼吸非常轻,却还是有一些喷洒到了江在冉的脸上,热热的
剪刀的咔嚓声响起,睫毛被对方的指关节拨动,江在冉的心跳似乎也随之颤动。
他就是路刑延掌心的蚂蚁,被路刑延捏住,每一个呼吸,心跳,都被路刑延掌握着,牵动着。
在他终于快要承受不住心脏的剧烈跳动之时,路刑延解开了外套,笑声在他的耳边响起:好了。
江在冉睁开眼,路刑延手上拿着一面镜子,清晰地映照出他的面容。
路刑延的技术确实比王师傅要好太多。
镜中的他像换了个人,白发利落,五官没有遮挡后显得更加分明,盖住耳朵的发尾被剪去,他双耳的绯色比从前还要轻易就暴露。
此刻的他面颊羞红,剪了个头发,气色看上去也好了不少。
路刑延重新将外套穿回自己身上,江在冉看了眼,立马要脱自己的外套:邢队,我的外套给你穿吧。
那个脏了,上面有他的碎发。
路刑延耸耸肩,抖掉身上沾着的头发,笑道:你的尺码和我不合,我就穿这个,没事。江在冉:可是
路刑延:我冷,我的外套前几天都洗了,还没干,难道你连衣服都不许我穿了吗?
江在冉:没有。可是他的嘴唇碰过路刑延的衣领啊!
不对,路刑延刚才不是说这件衣服要洗了的吗?
路刑延笑了下,留下一句味深长的话:这算是给你剪头发的报酬吧!
江在冉看着紧密贴合着路刑延脖子的衣领,那块地方被他擦碰过无数次。
这个样子,不就像他在亲路刑延的后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