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好,咔嚓一声落了锁。
徐长清抬头睨着他,一手叩着扶手,笑:“怎么,你要关上门和我动手不成。”
他眼里漫着玩味的笑意,那是赤裸裸地玩弄和看不起,换而言之,这一秒的他和傅月白是不对等的,在他的眼里,傅月白只是个毫无用处的狗而已。
他肯在这里多留一秒同他说话,也不过是因为无聊,想要逗弄逗弄这条许久未见的‘狗’而已。
傅月白慵懒地背靠着门,斜睨他一眼,也不在意他眼里的不屑,故作高深道。
“和长清你讲话,当然得把门给关好了啊,不然让人听到了,只怕长清要连夜去要了听墙脚的人的命呢。”
“你什么意思?”徐长清挑了挑眉梢。
“我没什么意思,长清你能耐大了去了,我一个靠着哥哥的废物能有什么能耐?你多大的本事啊,当初借着我哥哥的手,将我赶出了叶城,这些年我一个人在国外,可是天天地念着你呢。”
傅月白温和地面具,终于一层一层揭开,露出冷若冰霜的内里。
当初所有人都觉得他陡然出国,是因为宋黛和贺云澈订婚,其实并不是。
当初,徐长清在傅月白和宋黛上a大的时候,就和他们结识了。
傅月白那时也是个真纨绔,知道徐长清对宋黛有所图谋,却还是拿他当兄弟对待。
谁知一夕之间,徐长清从他这里偷到了傅东来的商业合同,害得傅家丢失了一个近一亿的大项目。
傅月白就这样被他哥哥驱逐出国,在国外的这些年,他只做两件事,想宋黛和如何让徐长清生不如死。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这些年里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查徐长清,还真的让他查出了点什么来。
徐长清冷冷嗤笑,双腿交叠搁在茶几上,漠然地哼了一声。
“月白,你得好好谢谢我呢,商业场上的人啊,个个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你不吃点教训怎么长大呢?说到底,你还得喊我一声老师呢?”
傅月白靠着门仰着头,笑了笑,眼底却毫无波澜:“喊你‘老师’你可受不起,不过喊你的称呼我想了想,喊长清不好,太假了,该喊你‘墨宁’才对——”
‘墨宁’两字话音刚落,徐长清脸上的笑瞬间僵硬了,几乎是瞬息之间,傅月白便被他掐着脖子死死地摁在了墙上。
“你听谁说的?!”徐长清咬着牙在他耳边低吼,仿佛要把他的脖子扭断。
傅月白咳了咳,看着徐长清脸色这般阴沉的样子,他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你慌了?可你慌什么呢?我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想要说给你听呢!”
他顿了顿,手掌捏住了徐长清的手腕,猛地扯了下来,死死地盯着他漆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