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笋?
云飞:“……”什么是退笋?
诚然,这时并非好学之时,云飞呆过了,忽抬起头,怒目瞪霍沉一眼。
从未见过他三哥这样呆的人!贺姐姐都不高兴了,他还专挑怄人话说!
“……”
霍沉心下生出种无人懂他苦心的挫败感,但又觉得她肯凶自己便是不拿他当外人看,心情奇异的比刚才好许多,跟着又想起另一回事,定睛看向蹲在前方的少女,问道:“你那时为何出手打他?”
令约这才抱着笋瞧他,先前倒忘了他们曾见过她打方琦的事。
霍沉眸色深深,问她话的模样极为认真,她怔忪下,心底恍恍荡荡钻出个念头:
这些话她从未与人提起,怕爹爹听后为难,更没想过说给宛阳其他人听,他们准是不信的,可说给霍沉,似乎就不一样,他看上去不像是会与方琦为伍的人。
这下云飞也歪着脑袋等她答话,她想明白,娓娓朝他们吐露些。
云飞听后立即愤忿:“果然卑鄙!姐姐不知,我们来宛阳前在外省认得个商人,那时便听他提起过方琦如何卑鄙,我只当他为商阴险,结果他待人也是这般!”
头回听人说方琦的不是,就好似身后多了两个替她撑腰的人,令约心中渐渐舒缓下来,忽霍间,霍沉也出了声。
确切地说,是冷笑了声。
她仰面觑他,以为他也要像云飞那样说些什么,却不料他皱眉看着她,沉着声,不可置信地问来:“贺姑娘当真以为他舍得与清溪坞断了关联?”
“……”她哽住,嗫嚅半晌什么也没说出,只隐隐觉得这人是在说她愚钝。
霍沉当然是在嘲讽她,不过随即心虚低咳声,尽量将声音放得柔和:“你放心,他没那本事。”
若真舍得,当初在荣禄斋时那个伙计也不必那样防着他。
无端被他说安心的少女:“……”那,借你吉言啊。
话虽这般,等阿蒙带着贺无量与咕噜过来时她又为难起来,方琦就算再没本事也是管着诸多生意的人,谁知他打的什么奇奇怪怪的主意呢?
故而下山路上她再没说甚么话,霍沉也只默不作声地跟在后边,道不清心中是哪般滋味,明知她厌恶方琦,却还是止不住地泛酸。
这股醋意,在见到贺家院里摆着众多红绸箱奁时攀到峰顶,恨不得现在就教人将东西抬回去,可他偏偏连进院的资格也没,只能不情不愿地回自己院里,坐在石桌边上等屋前传来动静。
云飞则坐去踏跺上,两手托腮,神色复杂地望着霍沉的背影。
糊涂!糊涂!他在心底呐喊两声。
为何今日才觉察到三哥的心思!
这下可好,他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