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店里头的客人们齐齐回头, 有老熟客知道他军人身份的,见状连连摇头。
瞧瞧, 同样是人民子弟兵,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看看人家海军多威猛,一把头就打跑了越南鬼子。
再瞅瞅他多狼狈,灰头土脸,一把年纪还跟个奶娃娃似的。
这当兵啊,还是得上战场好好磨练。
不然都是绣花枕头,跟这小伙子一个德性,挺大的块头,中看不中用。
王奶奶不爱听这话,立刻瞪眼:“再胡说八道,不给你打折啊。这叫彩衣娱亲,再大的年纪,在老人面前也是孩子。”
那人赶紧拱手,连连作揖求饶。
郑大夫送完祖孙俩,又折回楼上,瞅见贝拉还坐在原处。
保养得宜的女人侧着脸,脊背笔直,上半身一动不动。
包间的窗户没拉上帘子,从她的位置看出去,可以瞧到楼下角落里的桌子。
五分钟前,孙教授的外孙还坐在那儿,嬉皮笑脸。
现在,只剩下两个孩子肩膀贴肩膀坐在一块儿,神情肃穆。
林家的小女儿正抹眼泪,哭得鼻涕眼泪糊成一团。
旁边的少年人拿着面巾纸给她擦脸,轻声细语地说着什么。
不知道怎么的又触到了她的伤心处,小丫头哭得愈发厉害起来。
少年不得不伸出手,直接搂住人,索性让她哭个痛快。
他长高了,原本瞧着跟他差不多高的女孩,现在趴在他肩膀上,看着就跟个孩子似的。
贝拉微微垂了下眼睫毛,面上的神色不由自主地柔和下来。
舒缓的神色修饰了她脸上肌肉的轮廓,让她整个人看上去都松弛而温暖。
郑大夫眼睛一瞬不瞬,面对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她心里头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韶华易逝,十几年的时光如流水,一晃而过。
当初青涩无助的女学生,现在已经成长为独当一面的企业家。
当初发狠再也不会踏上这片土地的人,也忘记了曾经的决绝,重新回来了。
“该回来的。”郑大夫点了点头,“落叶归根是个正理。”
贝拉没吭声,落在楼下少年身上的目光也没有收回头。
郑大夫张了张嘴巴,终于忍不住问出声:“文……”
那个秀字被她吞到了舌头底下,郑大夫总觉得眼下再喊出那个名字,好像不太合适。
她只能含混其词,直接跳到问题上:“你究竟是个什么章程?”
这许久功夫,郑大夫始终在边上冷眼旁观。
从一开始认出人的震惊到现在的迷糊,她愈发搞不清楚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