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要说贝拉无动于衷吧,可她但凡人在江州城,几乎每天都会来店里头报到。
即使有的时候下乡考察工厂,她也会大晚上的赶回头,非得过来吃一碗夜宵。
可要说她的母爱汹涌澎湃的话,那又根本算不上。
纵然面对着苏木,她也冷冷淡淡,几乎看不到她主动跟苏木打招呼。
郑大夫旁观者清,觉得实在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孩子一天天的长大,越看越像母亲。
但凡谁只要有心细瞧,就能看出他们母子之间的联系。
上次王奶奶还无意间提起一句,说说木长得像贝拉,将来大了肯定也好看的不得了。
老人也许没有旁的意思,只是要夸苏木。
男生女相,那是大富大贵的好面相。
可郑大夫却听得心惊肉跳,生怕落到孩子耳朵里。
别看苏木平日里头不声不吭的,这孩子却是个心细如发的性子。
要是让他听多了,保不齐,他就会有想法。
贝拉沉默,只看着窗户外头一语不发。
郑大夫坐到了她对面,轻声感慨:“多好的孩子呀。”
看看底下那个男娃娃,一直耐心哄着自己女儿。
她这个当嬢嬢的人瞧着都觉得亏心,一般的男娃娃哪儿来的这么好脾气,自家闺女真是占了大便宜。
“苏木从小就懂事,乖巧的不得了。我们楼里头的人都说,谁家摊上这样的孩子,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贝拉端起茶杯,浅浅尝了口红茶。
似乎只有经过了茶水的润滑,话从她的嗓子里头挤出来的时候,才不至于刮伤了她的喉咙:“我想带他去美国。”
郑大夫下意识抓住了桌布,她勉强稳定精神,露出个笑容来:“这敢情好,苏木其实一直在找妈妈呢。”
贝拉摇摇头,目光轻飘飘的,落不到实处:“我没有孩子,我要找一位教子。”
郑大夫没听明白,啥叫教子。
贝拉温言细语:“有点类似中国的义子,美国人的孩子有教父教母。”
“我们苏木不是美国人的孩子。”郑大夫脸上的笑退却了,“我们苏木不缺教母,他有自己的信仰,不信基督。”
“这不重要。”贝拉打了个手势,“只要接受洗礼就行,这只是个仪式。”
说话的时候,她从包里头掏出了香烟,点燃了细长的烟卷,狠狠地吸了一口。
看着她指尖的红点一明一灭,郑大夫蓦地心头火起:“我说了,我们苏木缺的是妈,不是教母。”
贝拉干没听见她的话一样,只自顾自地说下去:“我没有孩子,我需要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