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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次回来诉职,诸事繁琐,时间仓促,如果不是因为孟明朗的事,也不会深更半夜来这里。
门是虚掩着的。
里面隐约有个人影,似乎在……画画?
容煜野眉头不由打了个结,沉声道,“四哥。”
“进来吧。”
里面的人答应的也快。
容煜野推门,一进门便一愣。
容珩坐在靠窗的位置,侧对着他,手持丹青挥毫泼墨,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桌案前还挡着七八扇屏风,从东墙至西墙横贯了整间屋子,他要想与容珩面对面,非得动手拆了一扇屏风,否则根本没办法。
容珩……搞什么鬼?
“坐吧。”屏风里面传来懒懒的声音,“我在画画,我画画的时候非得一个人待着,还请六弟见谅。”
容煜野眉头抽了抽,他抿了抿唇,也不坐下,直接开门见山。
“我此次来,一来道谢,二来道歉,谢四哥救孟明朗,也谢四哥大度,不在意孟明朗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