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澈半点没客气,几拳几脚就将三人打趴在地。这三个人,一个未成年,一个瘾君子,另一个饱受辐射折磨,年轻那个在看清邢澈里面的军装时,吓得登时尿了裤子。而另两位更不用说,连一拳也扛不住,三两下便乖乖就地伏法。邢澈把自己的风衣盖到鹿胜身上,仔细检查一番,发现他只是喝醉了,这才转头看向蹲在墙根下瑟瑟发抖的三个人。他刚刚查了,这三个都没身份,自然也没办法将人带回联盟,毕竟没身份的人,连监狱都不会收纳。邢澈肩上的三杠三星在漆黑巷子里泛着寒意,他居高临下将目光落在三人头顶,反手便去摸腰间配枪。“别别别!”野哥吓得立刻跪在地上,“是我贪心!我该死!我我我不该动那架飞行器的歪心思!”他吓得伏在邢澈脚边抖如筛糠,“三千万,三千万我立刻退回去!邢上校,别杀我,求您别杀我!”邢澈的军衔太晃眼,整个星际,谁不认识这位最年轻的上校?他用枪口抵住野哥额头,迫使他仰起脸看着自己,“以后不许再联系他,给我离他远点。”“好!没问题!”野哥鼻涕眼泪一起流,“我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钱我不稀罕,但你们也别什么钱都敢赚。”邢澈把枪收了回去,向旁边一扬下巴,“滚。”三人连滚带爬冲出小巷子,头也回地跑了。邢澈看着角落里熟睡的人,面颊眼角着泛红,头微微低垂,对刚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浑身放松到毫无戒备。这样的鹿胜,和他印象里每个时刻都不一样,安静又无害。结婚那几年,他们俩经常见不到面,那个时候邢澈甚至有些逃避,他不敢面对鹿胜,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毕竟心里总会觉得亏欠,尤其是面对鹿胜一眼能透到心底的笑,就会让他觉得越发自责。其实现在对于他来说,反而轻松不少,因为以前不想让鹿胜知道的,已经不再需要隐瞒,他终于可以坦坦荡荡面对这个人。邢澈蹲下身,“鹿胜,醒醒,我带你……带你回家。”鹿胜眉头稍微皱了下,但很快又松开,根本没转醒的意思。邢澈见过鹿胜喝醉,除非他自己醒酒,别人叫根本叫不醒。他干脆不再尝试,身子微微前倾,手勾在鹿胜后颈,准备将人抱起。鹿胜似乎被晃醒,眼睛睁开道缝隙,浅珀色瞳仁迷离,像含着星光,显得格外多情。邢澈对上他的目光,停住动作,轻声问:“醒了?”倏而鹿胜勾起嘴角,连眉眼捎都溢出笑,他抬起胳膊,重重搭在邢澈肩头,冰凉的指尖在他颈相扣,然后一用力,唇凑到邢澈耳边。灼热的气息吹在侧脸,鹿胜醉意朦胧,笑着哑声喊道:“宝贝儿?”邢澈半边身子都麻了,人半跪在鹿胜面前,万物消退。整个宇宙,现在只剩两个人。夜愈浓愈深,嘈杂的重音乐,无人的小巷子,炫目的弥红灯,都抵不过一双醉眼迷离。“你喝多了。”邢澈将另一只手从他腿窝下穿过去,在怀里搂紧,将人抱了起来。鹿胜眉头忽然皱紧,那模样似乎很难受,他来回扭动,像只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