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都是箫错后来告诉我的。
箫错说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记得做了好几个梦,梦里都是芙蓉渠的荷花。含苞欲放的粉色荷花中,一位粉衣少女坐在冰雪般的画舫上,琴声如泉水潺潺,也似少女吟唱。他走近那微笑的少女,一睁开眼,却是躺在一张大床上,芙蓉锦的被子直盖到胸口,床上悬着的白纱帷幔上绣着成片的荷花,伤口处已包扎好,一件白缎长衫穿在上身,用力按了几下,伤口已然不疼。这一高兴,便高声道,我的娘啊,我还没死啊。娘啊,这被子太他奶奶的舒坦了,等我有钱了,我买个几床这样的被子,给你和爹烧去。他喜滋滋得想着,又伸手撩开纱幔,见是一个好大的屋子,比那刘大爷家的屋子还要大。东西各一列长窗,东面长窗下是一张几案,案上覆着白色的纱幔,西面长窗下是个古玩架,放着些许考究的小玩意。正中铺着织了云纹的地毯,地毯的一侧是一架白纱屏风,淡淡得画着芙蓉州的山水图,屏风后面一左一右列着两架烛台,一道水晶门帘就悬在烛台中间的门框上,那声音便是这水晶门帘在风中摇曳发出的声音。
我操,这地方比胡同口赵胖子客栈天字号房还他奶奶的好。箫错暗自道,老子是走了狗屎运了,在这屋子里睡了几宿了。真她奶奶的赚到了。他得意得一拍大腿,又欢喜得跳下床,扑通一声躺到在那地毯上。右手枕着头,闭着眼,翘着腿,呢喃道,这她娘的是个什么地方啊。若是没人来,老子再睡个七天七夜再说。他美滋滋得想着,怎么去和茶馆那说书的穷老头念叨,怎么去和刘老爷家的烧火小厮吹嘘,还有,呵呵,怎么去和街头馄钝铺的麻脸丫头比划。哈哈。不禁摇头晃脑起来,两只脚开始一左一右打起了拍子。
忽得,他想起那个芙蓉仙子妹妹,又一个激灵弹了起来,赤脚立在地毯上,喊着,芙蓉仙子妹妹,芙蓉仙子妹妹。
连喊了几声,只见东面几案上的那层白色纱幔动了几下,一个女子从纱幔中抬起头道,箫错,箫错,是你醒来吗。又几步跑到箫错跟前,边跑边向后甩开那纱幔,道,箫错,谢天谢地,你终于醒来。她跳上地毯,双手合十,又双手搂住箫错的双肩,抬起头道,我把你带到我家,你都睡了三天三夜了,老祖宗的金疮药果真厉害。这女子正是那芙蓉仙子妹妹,现下穿了一件淡金色的纱裙,只在左肩处绣了白色和金色的花。
箫错也双手搭在她的双肩处,嬉皮笑脸得道,多些芙蓉仙子妹妹,多谢你家祖宗。又躬身行了个礼。他听方才芙蓉仙子妹妹的话,已明白是芙蓉仙子妹妹用自己老祖宗的金创药救了他。
我叫唐韵,就是很甜的那个糖的右边,韵就是音乐韵律的那个韵。芙蓉仙子妹妹伸手还了个礼,又道
箫错本来就不认识几个字,根本就不知道很甜的那个糖怎么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