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想了想,转身回了内室。
自己刚才之所以放弃偷袭岳无伤,是因为她突然想起萧伯言那厮来。
此人是萧伯言的一个助手,即便现在杀他似乎也不会对萧伯言的大事造成什么影响。
但是,若是离间他俩的话,就可能让彼方损失惨重。
她最近常看一些排兵布阵的书,又读了檀公三十六策,其中有言:兵强者,攻其将;将智者,伐其情……
……
再说岳无伤一路回到住所,刚脱下夜行衣换上常服,就见吴峰走了进来。
“大人,萧侯在书房等您。”
“知道了。”岳无伤整理一下衣冠,随吴峰去了书房。
一走进书房,就见萧伯言坐在红木圆桌旁,眼睛盯着桌上青花瓷瓶里的一支海棠出神。
“萧兄,这么晚过来有要紧事?”
岳无伤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我确实有话要问你。”萧伯言回过神,两眼看过来。
“何事?”
“听萧洛说,你最近频频与嘉宁在一起,”
萧伯言面色冷凝,“我甚是好奇,可否听你为我解惑?”
岳无伤端起茶盏饮一口,在他对面坐下,面上毫无愧色道:“我的私事好像不归萧侯管,咱们只是合作关系,我也并不是你的下属,无需事无巨细地报备吧。”
萧伯言眼眸里带着冷意,“岳兄,你的私事我当然不管,但嘉宁以后会是我的妻子,她的事,便是我的事,你与她常常走在一起,我自然要问个明白。”
岳无伤放下茶盏,看了萧伯言半晌,道:“萧侯此话差矣,嘉宁郡主若是你的妻,那芳夫人呢,芳奎那人可不会允许别人过河拆桥。”
“以后我荣登大宝,嘉宁便会入我后宫,岳兄你要明白,她自幼与我定下婚约,这辈子便不能与别人有所牵扯。”
岳无伤见萧伯言面含怒意,不由一笑,“萧侯,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嘉宁郡主的父母你以后要如何安置他们?还有,皇宫的那位……”
萧伯言俊美的脸白了几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岳无伤!以后的事我自会安排妥当!我只告诉你,少去招惹嘉宁,南诏的事我自然会助你一臂之力。”
岳无伤转着手里的瓷杯,淡淡道:“萧侯,南诏的事跟我无关,那个地方是大哥家当。还有,你确定嘉宁郡主会给你做妾?”
萧伯言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不管以后如何,还请你离嘉宁远点!这辈子,她都只能是我的!”
岳无伤嗤地笑一声,叹口气,“萧侯还是一如既往地执拗。我不懂,你既有如此心念,当初却为何还要与她退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