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来到山间,其时正值午时,举目望去,但见那竹屋屹立山腰,四下里却无人影,白慕华见了竹屋,心中一阵欣喜,暗道:“朱姑娘想必上山打猎了。”牵马走近屋前。
他正要去将马系在一旁,蓦地里见到竹门不知被谁踢破,摔倒在地,陡然间心中升起一阵寒意,连忙奔到屋内,这一下更是惊骇不已,一时间呆立当地,脑中一片空白。
原来屋内躺着一人,地上一滩血水早已干掉,自是死去多时,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朱英。
白慕华站在屋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泪水早已是忍不住决堤,忽然一声长啸,奔过去将朱英搂在怀中,使劲儿摇道:“朱……朱姑娘,你醒醒,你醒醒啊!”双手握住朱英手掌,却早已冰凉,泪珠滴在她脸上,叫道:“我说过,还来同你打猎,你……你怎么不等我?为什么?为什么?”一时之间,只感身心俱疲,耳里钟鼓齐鸣,脑中一片空白,轻轻将额头放在朱英脸上,泪水如注,却哭不出声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回过神来,眼中愤恨不已,说道:“不知是谁害了你,我若不寻到此人,将他千刀万剐,此后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说到这里,忙将朱英轻轻放下,见她身上并无伤痕,起身四处找寻,但盼见到一点蛛丝马迹,认出凶手是谁。无奈屋中一切如故,并无异动,只那竹门给推倒在地,想是那凶手不问缘由,破门而入。但仅凭竹门,又如何能知凶手是谁?
白慕华只恨的咬牙切齿,奔到门外,仰头叫道:“是谁!是谁!你出来,有胆量便滚出来!”但山中寂静,除了鸟兽啼叫,再无它音。
他在门外一动不动,直站到太阳西下,这才慢慢走到屋中,复将朱英搂在怀里,望着她那黄瘦的肌肤呆呆出神。再过得一个时辰,夕阳落山,四周一片漆黑,自也看不见朱英脸颊,白慕华心中一禀,叫道:“你去哪儿了,你……你别走,我没瞧够,我永远也瞧不够,你怎地不理我了?”蓦地惊觉:“是了,天黑了,我瞧不见你了,老天不让我看你,我又有什么法子?它总不能碍我抱着你。”当下将她紧紧抱住,但恐老天爷连抱也不给他抱,丝毫不敢松手。
黑夜沉沉,夜风呼啸,竹窗随风摇曳,“呀啊”而响,只是,这一切白慕华既觉不到,亦听不见,他心中除了朱英,再无别它。
太阳初升,东方已显鱼白,他一夜未眠,只是搂着朱英呆呆出神。两人在山间相处月余,每日砍柴打猎,谈天说地,何等欢畅?如今却天人永隔,再无相见之期,此后万里层云,再也不见朱英一颦一笑,教他如何排遣?
这时太阳已升至中天,白慕华才缓缓将朱英抱起,心力交瘁之际,险些摔倒。来到屋后,将朱英放了下来,寻块儿松软的土地,张手便刨,直刨了一个时辰,才挖得一块儿坟地。双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