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默默地看了看对方,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议,这决不可能作假。
两个男人都从本质上希望对方不是那种人,似乎也不是那种人。
冬收见两个男人没那么要吃人了,想了想又翻了一张纸出来,冬收是认识字的,“世子请看这一张,我们小姐前几天才写得”
张之平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民以食为天”
夏景皓似乎松了一口气。
两个走出去时,还是调头看了看这间书房,张之平心想,父亲的书房也不过如此吧。
两人男人进来时进就如同出去时,不苟言笑,仍然坐了各自的位置。
吴婉娇微微斜着头听着张夫人说着金府郡的趣事,不时附合着笑笑,恬静而适淡。
夏景皓看着眼前人,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情景,跟此时根本不是一个人,他才明白,自己从未了解过这个小妻子。
冬收凭着本能化解了一场大家都不知道而且不必要的麻烦。
吴婉娇因一张地图在无知无觉中避免了跟不相熟人的圆房事件。
张之平和夏景皓同时着手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往京城打听吴婉娇的一切事情。
事后,冬收把整件事都讲给了吴婉娇听,吴婉娇听后,觉得有人私进自己的书房有点不高兴,可不高兴也没办法,进都进了能怎么样,想想也就丢开了。
却不知道,此时地图是多么希罕的物事,只有少数权贵手中才有。而且地图几乎都用在军事战略上,她这个正经文科班出身的人无聊时画得地图差点给她引来了杀身之祸都不知道。
张之平和夏景皓都去了张府。
“此行,有收获?”
“父亲,我糊涂了。”张之平很老实地说道。
“哦”张德梁诧异,“居然还有我们状元搞不明白的事。”
“父亲,你是没有见到,她的藏书居然不比我少,写着一种奇怪的字,但毛笔字也很好,‘民以食为天’虽稚嫩却力透纸背,很有见地,决不是个十五岁的小娘子所为。”
“为父倒是对瑾之这个媳妇越来越感兴趣了。”
“还有让父亲更感兴趣的事。”
“哦”
“一张精美绝伦的‘大殷朝江山大舆图’”
“那里来的?”
“她的丫头说,是她画得,按书画得。”
张德梁半天没有吭声,“也不是没有可能,去京城的人什么时候回来。”
“没那么快。”夏景皓回来一句,深深坐在太师椅里,双目微闭,不知在想着什么,怀里那本笔记,他一直没有拿掉,硬硬笔记,碰到心口,感觉到一阵阵刺痛。
夏景皓从吴婉娇的生活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