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现在社员没有自留地没粮食,更没法养猪,就只能以大队和生产队为单位集体养。
集体养猪最多十几头二十来头,多了也没有那么大的地方,总比社员家家户户一头总数要少得多。
所以以后猪肉会越来越少。
大炼钢铁以后,城里的猪肉票已经从一个月一人一斤改为一个月一人半斤,甚至还有三两、二两的。
二十七又开始杀鸡,把不下蛋的鸡、老公鸡杀掉。
这个不舍的送供销社,就囤在生产队冻着自己队里过年吃。
怎么说劳累一年,也得改善一下,牲口还能歇三天呢,更何况是人。
二十八妇女们就开始忙活着做大饽饽、包豆包。
直到这天张根发才给社员们发布票和棉花票,棉花票还是一人两斤,可布票原本一人三尺三,他居然就发二尺八!
棉花有队里发的补贴着各家也还凑合,可三尺三的布将够凑合一件衣服的,二尺八够什么?
“书记,你怎么能这样?三尺三俺们都不够干嘛的,你给二尺八?”社员们一开始都觉得是张根发截留贪污,一定要他给个说法。
张根发还闹心呢,不是说好的布票是根据当年棉花收成来的吗?
今年明明棉花大丰收了,怎么布票反而少了呢?
别人二尺八就算了,自己是先进大队,怎么不得给三尺五啊?可惜这不是公社决定的,是县委决定的,因为要支援工业大/跃进,只好让农民节衣缩食。
“一边儿去,不要拉倒!”
“咱们去草泊儿和将军庙子打听一下。”社员们纷纷去问亲戚,结果他们也都是二尺八,这下都老实了。
既然全部都这样那也没办法,二尺八就二尺八,大不了不能人人扯布,只能集中一家子的所有布票先给最需要的人做,尤其是要相亲结婚的青年。
可就算这样也不够,凑了一身衣服,又凑不出做棉被和褥子的。
再说你只给男人做,也得给闺女至少一身衣服的面料啊,更何况有些女方是要布料当彩礼的。
现在都是生产队吃饭,没人要粮食,很多生产队也分不到多少钱,所以彩礼也不要钱,就要布!
要一钩子是少的,要是家里儿子多,等着嫁闺女要彩礼给儿子娶媳妇的,甚至要到五六丈。
这时候能凑两身衣服的都是好的,要是想棉被被褥都做,就得满村借。
可现在都紧张,不结婚的那家里的被褥破烂得不像话,哪个孩子的衣裳破烂得不像话,都得扯布缝缝补补,根本腾不出多余的借给人家。
一般都是本家的妯娌们约定俗成,谁家有儿子要结婚,那么今年的都凑给她家用,如此轮下去。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