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的孩子,只念着你肚里的孩子……”说着,不禁萧然落泪。
潘小桃听罢顿时泪如雨下,紧紧揪住赵新林的衣袖,痛哭道:“那毒妇把长生哥哥如何了?”
赵新林眼圈泛红,悲声道:“那毒妇磨断了绳索,拿地窖里头的石头砸在了长生的头上。”见得潘小桃登时面如雪霜,忙又道:“可长生还有气儿,你且随我去屋子里好生躺着,我去叫了叶郎中来,许还有救。”
潘小桃一听,忙去推赵新林,尖声叫道:“既还有气儿,你为何在这里拖拖拉拉的,还不快去。”
赵新林应了声便要去,可手一松,潘小桃便站立不稳地在原处打晃,赵新林忧心她肚里的孩子,不免面露迟疑。见潘小桃一个劲儿的推搡她,便心一横,将潘小桃抱起来,由着她打骂,只粗声粗气道:“你在屋子里老实呆着,不为旁的,只念着长生对你的好。”
听得这话,潘小桃一下停住了拳头,泪如瓢泼,抿着唇抽噎着“嗯”了声。
安置好潘小桃,赵新林很快便奔去了叶郎中家,返回的路上,叶明海问道:“你瞧着长生可还有救?”
这话听得赵新林顿时鼻头一酸,泪水便落了下来,哽咽道:“地上流了一大片血,眼见着面色苍白,脉搏微弱。方才我没敢和那丫头说实话,我瞧着,大约是不好了。”
叶明海心里一揪,随即也悲痛起来,脚下也愈发得快了。正走着,却听那赵新林又悲声道:“那丫头还怀着身子,长生已是这般,她若再有个好歹,可要如何?”
一想到那小两口儿素来亲密无间,恩爱有加,且那小桃如今又怀着孩子,叶明海的心里也乱成一团麻,不禁问道:“便是摔一跤,也不能就头破血流,危及性命呀!究竟是如何摔的啊?怎就摔得这般厉害。”
那地窖里藏着人的事儿,除了崔家的人,还有潘晓赵新林知道,叶明海和后来住进崔家的姜昀,并不曾察觉。此时见得叶明海问到,赵新林紧了紧眉头,还是没有说实话,道:“瞧着倒像是被人拿石头砸的,我猜着,莫不是家里头进了贼,偏巧躲在了地窖里头,见着长生去了,没来得及躲避开,便起了杀心。”
说话间,已是到了崔家,推开门进去,却见院中立着潘小桃,见得叶郎中来了,忙疾步奔过来,哀声道:“叶大叔,你快去瞧瞧长生哥哥……”话未完,泪珠便又流了出来。
赵新林眼见她挺着大肚,脚下却疾步飞奔,一颗心本就吊在半空,如今更是添了几分忧愁紧张。忙上前抓住她的胳膊,道:“你慢着些。”
潘小桃用力一甩,尖声喊道:“都这时候了,我还慢个甚!”
却不知赵新林听了这话更是心头生悲,正是因着都这种境地了,他才会愈发看重了肚子里的这个不曾出世的孩子。若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