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板,那就是无法藏匿大批私兵。
若只养个两三千人,根本无甚作用。
综合以上种种,又有东宫在旁虎视眈眈,越王干脆没有私招兵马,只专心培养探子护卫。
如今遇上秦王,这个致命短板便暴露无遗。
靖海伯越想越忧虑,眉心紧蹙,不禁长叹一声。
这确实是个很现实的问题,越王放下茶盏,沉默不语,书房内气氛渐渐沉凝。
半响,越王道:“本王那四哥手下固然兵强马壮,却也不是没有短处。”
他眸子微眯了眯,“秦地距离京城太过遥远,即便急行军,路上毫无阻滞,也须大半月时间才能抵达京城。”
这么长一段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了。
“只要没了太子,父皇又留下传位圣旨,大半月时间,足够我等做好准备。”越王笃定。
这个准备,自然是接手建德帝手里的兵权,届时他名正言顺,必毫无阻滞,手里兵力已强于赵文煊,甚至他还能在秦地兵马到来之前,拿下对方。
越王吁了一口气,他抬眸直视前方,语气一变,朗声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既当初本王决定了留京夺嫡,便绝无悔意,即便他日事败,本王亦坦然受之。”
他字字铿锵,掷地有声,即便有朝一日真粉身碎骨,亦浑然不惧。
*
等赵文煊这边消息传上来之时,越王派去焚烧米粮的人,昨日已经出京了。
赵文煊垂眸快速翻看密信,面色愈发阴沉。
越王的行动计划是绝密,情报上并没有,不过任明蔚之事,与东宫的瓜葛;还有前夜靖海伯进越王府,二人密谈到深夜,然后次日一早,越王府有一队人悄悄出了城,往米粮方向而去,却是清清楚楚。
赵文煊一目十行看罢,“啪”一声将密信扔在紫檀大书案上,面有不虞之色。
不用多说,越王最行一步,必是往那一大批糙米上打主意了。
他怒道:“一群不知所谓的混账东西。”
赵文煊抬眼,大书房内正襟危坐着他麾下几名谋士,他沉声道:“不知诸位先生有何高见?”
侍立在他身后的徐非闻言,立即捡起案上密信,将密信内容念了一遍,诸谋士听罢,各自沉思不语。
片刻,韩易水抬头,拱手道:“殿下,在下以为,越王派人出京,必是要毁去这数十万石粮食。”
越王欲最大获利,那必然要将事情往最坏一面推波助澜,此事最糟糕的后果,便是这批粮食没有了,届时赈灾粮食短缺,谁想捂也捂不住。
赵文煊闻言脸色更阴,他当然清楚这事,所以才会如此震怒。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几年农民收成一般,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