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两人先后追上方、何二人,晏森想起适才受何进康欺弄,心中怒气难消。见何仲雄面无表情,心知师父自来便极是严厉,不敢问他,纵马到方定白马旁,问道:“师伯,适才那小贼,你可知是什么来路?”
方定白道:“我瞧他适才夺去文茹手中金笔的手法,倒像是武当派的‘清水自来’。”沉吟一会儿,向何仲雄问道:“师弟瞧着如何?”
这何仲雄虽是他师弟,但少言寡语,心思甚是缜密,方定白心怀宽广,遇到不懂之事,倒也常常询问师弟。晏森转头看着何仲雄,听他意思,一瞥眼却见王文茹也正瞧着何仲雄,看她神情,定是亟盼知晓何进康来历,心头一怒:“哼,师妹从不将我放在心上,自从见了那小贼的金笔,便魂不守舍了。”
只听何仲雄轻咳几声,说道:“武当派又怎么了?等大功告成,什么门派都不在老子眼里。”
晏森心中哼了一声,道:“原来是武当派的。”心中咬牙切齿,想道:“武当派名头大,有什么了不起!只待师父大事一了,便即前去寻仇。”不禁问道:“师父,咱们一路北行,到底去做什么?”
何仲雄忽然怒喝:“闭嘴!”
晏森吓了一跳,自是不敢再问。方定白哈哈笑道:“到了自然知晓,这一路上别惹是生非,耽搁时间也就是了。”晏森连忙应是,不敢多言。
四人一路北行,只择荒无人烟的道路,并不进入路过市集,干粮充足之下,行了一月有余,眼见四下里草木稀疏,沙石飞扬,竟已近沙漠,晏森心中更奇,心想:“不知师父师伯来这里做什么?”心中颇感无聊,又不敢言,一直便只想着找何进康寻仇一事。
又行得四五日,果然便进了一片沙漠之中,这时已是黄昏时分,放眼望去,但见黄沙茫茫,天地一线,竟无尽头。何仲雄瞧这一望无垠的大沙漠,笑道:“这便是塔克拉姆干沙漠了!”
方定白问道:“这沙漠一望无际,要往哪里走才好?”
何仲雄手指左方,说道:“请师兄骑马从这边直行五里,再原路回到三里处,然后往左直走四里,再往右直走。”又指一指右方,“森儿带着文茹从这边直行五里,再原路回到三里处,然后往右直走四里,再往左直走。”再指一指前方,“我从这里直行,在前面等你们。”
方定白奇道:“这是何故?”他虽知晓何仲雄心思敏捷,却也猜不透其中关窍。晏森和王文茹心中也自奇怪,却不敢询问,见方定白问起,正中下怀,都瞧着何仲雄,只听何仲雄说道:“等碰面后再说不迟,此时天色将晚,务必在天黑前聚集。”顿了顿,又道:“在这黄沙里分不清方向,按我说的直行便了,不然天旋地转,难再走出。”
三人答应了,按照何仲雄吩咐,调开马头,左右直行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