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森和王文茹并辔疾驰,只盏茶时分,转头看时,只能见着何仲雄骑着快马往前奔跑,但已几近一颗黑点,待奔过一座沙丘后,终于不见了。只觉黄沙茫茫,便只余下两人,更不见飞禽走兽,心中不免升起一阵寒意,王文茹问道:“晏师哥,你说师叔他弄什么玄虚?咱们在山中好好的,偏偏大老远跑来这沙漠里,真叫人害怕。”
晏森道:“我要知道就好了,师父总是古里古怪的。”
再奔得一顿饭功夫,一算已出得五里处,当下调转马头,沿着蹄印回奔,待行至三里处时,忽见来时的路上一骑白马正从沙丘里转出,马上载着一人,沿着蹄印过来。只因距离较远,看不清是谁,晏森忽然心中一惊:“是武当派那小子!”旋即说道:“师妹,这人便是夺你金笔的淫贼,咱们找他算账。”
王文茹忙道:“晏师哥别冲动!师叔说这黄沙里不辨方向,只怕待会儿找不着他们,咱们还是先去同师父师叔碰面要紧。”
晏森哼了一声,说道:“你是不是看上那小子了?怕我找他麻烦是不是?”
王文茹怒道:“你胡说什么?我连他长什么模样都没瞧见,你……”一气之下,猛提缰绳,往右狂奔。晏森心想:“没瞧见他模样,难道瞧见他模样便要嫁给他不成?”见她奔得远了,也即纵马追去,叫道:“四里后往左转,可别跑过了见不到师父他们。”
两骑马一前一后在黄沙中疾驰,晏森猛踢马腹,终于渐渐追上王文茹,说道:“师妹,我错了还不成?我胡说八道,你打我罢。”
王文茹并不理他,只纵马向前。这时夕阳落山,天色已暗,一轮新月早升在天空,耳听得黄沙“莎啦啦”作响,冷风吹袭,侵人肌肤,气温竟比白日里低了许多。两人奔了一顿饭功夫,约摸已到四里之处,便即向左转去,只觉冷风越吹越响,沙石卷在风中,只将二人脸上吹得阵阵生疼,犹如刀割。晏森心中气苦已极:“师父古里古怪的,偏来这等地方受苦,真让人难熬!”微一勒马,转头后看,却是看何进康有没有跟来,此时心中烦怒,若他果然跟来,便要上去好生打上一番,羞辱一番,以泄心头之气;见后面并无人影,王文茹又只往前奔,处身在这荒凉之地,心中惧意便增,忙提缰绳,追赶上去。
奔得一阵,隐隐看见前方沙丘之侧一人一马,正是何仲雄,两人纵马上前,便见方定白从对面奔了过来。
何仲雄待各人下得马来,问道:“你们可有看见外人?”何仲雄摇头示意。晏森忙道:“我和师妹见到武当派那小子了。”
何仲雄目光如炬,问道:“他一个人麽?在哪里见到的?”
晏森道:“就那小子一个人,徒儿在回走三里处见到了他,后来我和师妹赶路回来,没见他跟来。”
方定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