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给言夙行了礼,这才走过游廊,出了院子。
上马走了一段路,言岚这才驱马靠近阿牧:哥,你觉得我爹他刚刚那背影
阿牧虽是没有叫过言夙爹,但心底也是将他当做父亲一般敬爱。
此刻听言岚这话中似是带着几分哀戚,不由拧了一下眉头:言叔很是精神矍铄。
言岚:不是,我不是想说我爹蹒跚,这满广安县谁不知道我爹保养的好,三十来岁的人还如十八的小伙儿。
都说他爹驻颜有术,都想学呢。
旁边走过的小贩一声叫卖声,将走神的言岚惊醒,脸色就更难看了,这一下就被阿牧给带拐了思想。
不是,我是想说,你觉不觉得他有些、落寞?
好好的怎么就想起收拾那滑梯了?
如今就是小崽和念儿他们,也是不怎么玩滑梯了,毕竟好几年了,早没有了新鲜劲儿。
当初话题的出现确实全城轰动了一时,但你看现在还有经历过的小孩对此还激动不已的?
阿牧瞅着言岚,觉得他话里有话,当时一时又琢磨不到他的方向。
啧,我的意思是,你看咱们大的外出,小的上学,咱爹身边空唠唠的。言岚急地有点想敲一敲阿牧的脑袋,怎么这么不开窍呢?
怪不得都快及冠了还娶不上媳妇他爹说了感情这事儿要自己努力,即便是找媒婆说亲这事儿也得他们自己开口提。
然而他哥根本没动过这心思,他爹怎么可能开口?
你的意思是,给言叔、娶亲?阿牧眉头一下皱的比言岚更深,不是说他们家的婚事都自己做主?他们给言叔谋划这事儿,是不是不太好?
言岚:你要么不开窍,要开窍就开成窟窿眼儿,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给他爹筹谋亲事?他是怕他爹打不死他吗?
而且滑梯这事儿怎么就能关联到娶亲这事儿了?
我说的是小孩。小孩!
你不觉得咱爹喜欢小孩吗?言岚仔细跟阿牧分析,分析的头头是道,渐渐也说服了阿牧。
是这样、是这样!
言夙哪里知道自己只是将滑梯保养下,准备能留着给红鸢的闺女用,就让他儿子想到这么深的地方去。
他正擦油呢,门房过来说有封广禄县来的信是给大小姐的。
言夙接着看了看信封上悠悠的名字,招呼一个小厮过来把剩下没抹到的地方抹上桐油,自己去给悠悠送信。
这个时间悠悠正在厨房试做新菜她可是言家之光,担负着洗刷言家无人能够出入厨房屈辱的大任。
今日的新菜,她准备做琉璃丸子。
单从表面上看,这琉璃丸子,颇有几分糖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