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他念想。
为什么查案会比嫁他还重要他是不明白,但她口是心非,拼着自己伤心也要嘴硬,他是看明白了。
此时的她头发弄乱了些,散垂了不少碎发在脸边,脸上泪痕和着少许尘土弄成了个小花脸,两眼肿得好似核桃,再配上这一副回不过神的呆样,还需要什么回答?
可见他半点也没猜错。
徐显炀唇角微微一扯,毫不客气地推了她一把,让她重新退回屋里,自己也跟进来,关好了门,才大声道:“我是锦衣卫指挥使,侦办过多少案子,审过多少朝堂上的老狐狸,还看不穿你这点小心思?你个小丫头片子,真拿我当傻子啊?!”
他又在她额头上狠狠戳了一指头,直将她戳了一个趔趄,“快说,不光这回要怎么查案我都顺着你,以后咱家的事儿也都由你做主,我都听你的,这样你能答应做我媳妇了不?”
杨蓁的头都快垂到地上去了,她是想答复一声,也想点个头,可实在是无地自容啊!
原先与他在一处总觉得自己像个大人,他却幼稚如同孩子,如今才知道那都是错觉,都是自以为是。本来也是啊,他经历的事、见过的人都比她多,人又不笨,怎可能真比她更幼稚呢?
唉,今儿这点事儿闹的!
正文 40|意乱情迷
杨蓁离开未久, 诚王便在暖阁之内接见了一名王府下人, 听他回报了新打探来的讯息。
诚王听完点头道:“你做的不错,日后继续留意着锦衣卫方面的动静即可。记着,还是原来那句话,宁可少探听些消息,也不要惊动对方。”
待手下告退出门, 诚王静静梳理了一遍刚听到的信息, 唇畔勾起一缕浅笑。
消息当中最重要的有两条:其一, 被押入诏狱的三名纵火嫌犯当中的主犯毒发昏迷,被徐显炀托给厂公何智恒照管;其二, 今日徐显炀单人独骑出德胜门, 去了昌平方向。
徐显炀去了昌平……以他的性子,一定亟不可待想要带人离开王府吧?不过, 那丫头一定不会答应, 然后,又会怎样呢?
徐显炀会顺着她, 留她在府里继续查下去,还是会与她谈崩, 干脆来个一拍两散?
诚王缓步踱到窗前,脸上的神色很有些复杂, 似乎仍在为徐显炀的行径觉得好笑,同时又掺杂进了淡淡的寥落与忧虑, 以及, 一份难以言明的烦躁与愠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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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蓁这边, 徐显炀也没催她,杨蓁垂着脑袋,直到脖子都窝得发僵了,脸上的热度才褪了些许,抬头往他一眼,讪讪地朝旁边一让:“坐。”
徐显炀也不客气,大咧咧过去正座上坐了。现在他一点也不在乎她的口头答复,反正明白了她心中所想,要是再见她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