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丫头的时候也是语气冰冷,“木香,送许夫人出去,让她回家好生求神拜佛,好好除一除见到我沾上的煞气。”
两个丫头齐齐低声称是。
许夫人却恼羞成怒。第二次了,女儿第二次当着下人让她难堪至极。她恨声道:“你若还与郗家兄妹过从甚密,便是自掘坟墓!到时我倒要看看,老爷是继续纵着你,还是会设法让你明白为人处事之道!”
许持盈冷笑一声,凝着许夫人,“日后除了初一十五这种进宫请安的日子,别私下来见我。见我一次,我就把许幼晴拎到宫里打二十板子。我真是宁可与仇家朝夕相对,也不想见到你这样的血脉相连的至亲。保重。”
只口头吩咐是不行的,母亲总能找到她不得不见的理由,但进宫若关乎许幼晴的安危,母亲就会真的谨言慎行了。
很可笑。嫡女要用庶女的安危威胁嫡母,她不知这是什么命数。
许持盈转回到桌案前,再瞧那些水晶器皿,全不是那回事了。她差一点儿就想摔东西发泄,转念觉着未免孩子气也小家子气,强迫自己去寝殿喝茶冷静一下。
该是小日子的原因吧?沾火就着,也是要不得。
喝了小半盏茶,许持盈心头的火气转化为对郗骁、明月、沈令言的担忧。
现在事态很明显了,郗骁心里定是有着一股子能将他摧毁的邪火,行事才会这样草率、跋扈。
沈令言能劝得他从长计议还好,若是不能,他一定是破罐破摔。
她不能干等着。
她进宫前后,他或是对她说明自己的心思,或是帮她平息蔓延到宫外的流言蜚语,没有他这样虽然无言却有力的支撑,她在宫里,只嫔妃的唾沫星子就能让她疲于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