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就见屈鸣鸣和管长乐等在外面,姜丛凤说了几句没什么事,叫他们别担心,便走了。
屈鸣鸣看着她娘微红的眼眶,说道:“许是舅母出事了。”
“那我们要跟去看看吗?”
她摇摇头:“若是一般的事,娘一定会带着我,可她没有,说明我们不好出面。”她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转身往自己院子里去:“算了,等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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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淑儿一直握着她的手,没过片刻就歪在她身上睡了过去,姜丛凤调整了下姿势,让她更好的趴在自己腿上睡,阳春在一旁小心翼翼道:“出事的时候小姐吓坏了,哭了很久,想必是哭累了,不如让奴婢抱着小姐吧,免得将您的腿压麻了。”
姜丛凤摇摇头没说话,阳春便也不敢多说。
到了姜家,叫醒淑儿,一行人下了马车,府里的人都迎了出来,刘嬷嬷脸色发白,面色惊惶,却不敢看她,她是张氏从小的奶娘,这会儿出了这样的事,难免心虚又羞愧。
姜丛凤也未多话,叮嘱淑儿几句,让她先去看着弟弟,她去和他们的娘说说话,两个孩子都被吓到了,忙点头应下。
英亲王被管家请去了前院,姜丛凤自己进了后院,到了张氏所在的院子,看着这院子里熟悉的一草一木,小时她和哥哥在这里玩闹,哥哥成亲了,她也常来他们院子里说话玩笑,备着些茶水点心,三个人总能一坐就坐半日,总有说不完的话。
可如今,哥哥没了,嫂嫂……再看这里,便有了一种物是人非的荒唐感觉,如此熟悉的地方,在这一刻突然就觉得陌生了。
她看过一眼便转开目光,走了进去。
张氏躺在床上,脖子上已经包上了一圈白色的纱布,脸色比那纱布更白,唇上也惨白。不久前她还容光焕发,此时却憔悴不堪,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都被抽走了。
她怔怔看着帐顶动也不动,仿佛没意识到姜丛凤进来。姜丛凤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也未开口说一句话,此前这对无话不谈的姑嫂,此时,相对无言。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氏终于开口,她哑着嗓子道:“你都知道了?”
“现在想想,六月的时候在长公主的婚宴上,你就有些不同,那时我还觉得奇怪,可你说是当前日子好了,所以心情畅快了,我也从未怀疑过;后来,有一回我们出去闲逛,你突然买了好几匹与你的喜好不符的料子,那也是怪异之处,我也未从多想……”
姜丛凤笑了笑,笑容空白:“一个多月的时间,你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告诉我,为什么你不说?”
等到现在被别人发现了,流言蜚语满天飞,想掩盖都遮掩不了了,一切都晚了!
张氏眼角有眼泪滑下,苦涩道:“我做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