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像我爹一样,凡事都是家里人说了算。”余舟听到他这句“家里人”,不知想到了什么,耳尖忍不住微微有些泛红。裴斯远垂眸将目光落在余舟的耳尖上,想起不久前余舟伏在他肩上时,耳尖也是像现在这样泛着红意。他的余贤弟真的太容易害羞了。“公子。”外头突然传来管家的声音。裴斯远拧了拧眉,问道:“怎么了?”“老爷沐浴完了,说让您过去一趟。”管家道。“只让我一个人过去?”裴斯远问道。“是。”管家应道。“知道了,你先去吧。”裴斯远道。余舟转头看向裴斯远,“你爹既然回来了,我觉得我继续住在你家有些不大方便,要不我还是先……”“回你家才不方便,不是你说的床太小吗?”裴斯远伸手在他耳朵上一捏,笑道:“哪儿都别去,我去去就回。”他说罢看着余舟,待余舟点了头,他才起身离开。裴斯远到了前厅,便见裴父正面色铁青地立在厅中。在他身边的茶案上,摆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两碗刚煎好的药。裴斯远目光落在那两碗药上,不由拧了拧眉。他竟差点忘了,这会儿到了该喝药的时辰了。“这是给谁的药?”裴父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