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生性如此,若是他哪天深情款款地来句告白,她反而会怀疑他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姜易初很是钦佩地望着她,“爱情的力量果然伟大,我这么多年都不习惯,你这么短的时间就习惯了。”
荀久勉强微笑,“被迫习惯。”反正扶笙又不会戒掉他的毒舌,她想不习惯都难。
扶笙虽然撂下话,但最后,姜易初还是如愿以偿与他坐上商义的马车一道去了秦王府。
终于送走了两尊大神,荀久一屁股坐在软榻上,身子一斜就不想动。
招桐端了热水进来,“姑娘,看您劳累了一天,来泡泡脚舒缓舒缓。”
荀久勉强直起身子,脱了鞋袜将脚伸进木盆里,水温控制得恰到好处,里头放了些东西,荀久才刚刚沾到水,便觉得全身心的放松。
招桐趁机道:“红花在水里烧开再加一勺盐,这个呀是奴婢看医书得来的方子,想着姑娘今日劳累,便自作主张弄了来,希望能对姑娘有所帮助。”
“小丫头学的倒挺快。”荀久满意地勾了勾唇。
招桐站起来走到荀久后面给她捏肩,“姑娘,留在客居的那位夫人,我总觉得眼熟得很,似乎在哪儿见过。”
“是大司空的新夫人。”荀久直接道:“方才大司空还来接她来着。”
招桐“啊”了一声,“竟然是大司空的第四位夫人?!”
“你认识她?”荀久不答反问。
“那是。”招桐笑道:“这燕京城,谁不晓得大司空的第四位夫人不仅为他洗刷了克妻的名声,还让他老来得子。”
话到这里,招桐脑袋里灵光一闪,突然瞪大眼睛,“齐夫人既然是姑娘亲自诊出来准备开刀热身的病人,那她……那她岂不是没有怀孕?”
“嘘——”荀久抬手示意她噤声,“这件事,绝对不能外传。”
“为什么?”招桐不解,“大司空好不容易老来得子,结果却被误诊,反正这种事儿早晚都会被知道的,姑娘这般替齐夫人隐瞒,到时候让大司空发现了端倪,岂不是会对我们不利?”
“我答应了齐夫人不说的。”荀久道:“只有这样,她才能配合我动手术,如今院子里除了齐夫人,便只有你我和柳妈妈三人,这件事我不希望有任何流言传出,只要保密工作做好,我自然有的是办法让齐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名正言顺地流了。这样的话,大司空也不会怪罪于她。”
其实,方才扶笙那句提醒大司空当心克到齐夫人肚子里孩子的那句话无形中帮了很大的忙,便是最后齐夫人的“孩子”没了,也只能归罪于大司空的克妻命。
“奴婢晓得了。”招桐了然地点点头,“我和柳妈妈一定守口如瓶。”
大概是心中有事的原因,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