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踏月回信说她和国师即将抵达西北军营,言之公子很快就能回来与您团聚了。”
凤息扯出一抹笑,从祁月手中接过孩子,“我不想睡,我想多看看孩子。”
祁月好笑道:“陛下,您休息够了,明日起来一样有的是时间看。”
“这孩子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自然是看多久都不会觉得腻的。”凤息声音有些虚弱。
“好好好。”祁月扶了扶额,无奈道:“陛下为尊,您啊,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凤息淡淡一笑,抱紧了襁褓中小小的婴孩,唇边满是幸福笑意。
这时,一直守在外面的女官突然进来附在祁月耳边说了几句话,祁月当即惊得脸色大变。
凤息抬起头来,低声问:“怎么了?”
祁月迅速敛了神色,笑着道:“是大臣们晓得陛下生产,想来九重宫祝贺来着,属下这就出去应付他们去。”
凤息沉浸在喜得贵子的喜悦中,全然没察觉到祁月隐藏在眼底的那一抹惊慌失措。
出了九重宫好远,祁月才停下脚步,看向女官,“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可全是真的?”
女官急得直冒汗,“左护法,奴婢便是再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啊,的确是有一批军队一路过关斩将马上就要抵达皇城了,奴婢听说有十万人,如今言之公子不在,国师和右护法也去了西北,整个皇城只有几千禁卫军,陛下又刚刚生产完,不可能上战场,这可怎么办呐!”
祁月死死咬着牙,怒骂:“这个玉无垠,简直太可恶了,早知道他会这么对付陛下,当初我在西凉参加选妃的时候就该一刀杀了他!”
女官急得团团转,“左护法,我们眼下可怎么办?宫里的禁卫军不可能抵挡得住这么多敌军的,现在去北山调兵还来不来得及?”
“不要慌乱!”祁月道:“我这就传信回血衣楼,让师尊想想办法,如今国难当头,师尊不可能避而不见的。”
女官闻言后,稍稍松了一口气。
祁月立即去写了书信送往血衣楼。
……
踏月到达西北军营的时候,却突然得到扶言之失踪的消息。她急得大怒,不由分说便将森冷银剑架在大将的脖子上,语气冷鸷,“扶言之去了哪里你们会不知道?!”
“卑职的确不知。”那名大将脸色煞白,如实道:“数日前的一天夜里,守夜的兵卫们只听到言之公子在军营后的草场上怒吼了几声之后骑上马儿狂奔进树林就再也没有出来,之后我们带着很多人前去找,都没有任何下落,也没有搏斗过的痕迹,他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呵——凭空消失?”踏月眼神越发阴鸷,剑刃直接划破了大将的脖子,大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