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
哥舒翰摇头苦笑道:“辛辛苦苦一场空啊!”把面前之物一股脑朝他推了出去。
看着面前钱物珠玉堆得足有一尺来高,直如一座小山似地,王忠嗣不解道:“我这算赢了?”
众人瞧着他不语,齐齐点头。王忠嗣怔了一瞬,道:“我第一次玩骰子,不收赌注,算我送你们,谁的钱谁拿去。”说着把钱堆向外推倒。
众亲兵厮役欢声雷动,连连道谢,王忠嗣转身对王询道:“这些我不要,兄长答应我的可不能改。”
王询笑道:“好好好,都依你!”
一旁各人喜滋滋收回了赌注,哥舒翰却是不干,拍案叫道:“王将军痛快,不收资财,我等也不能白白受这恩惠!”
皇甫惟明笑道:“哥舒兄说,咱们怎么办?”
哥舒翰似笑非笑,面上露出一丝痞气,道:“把钱都收起来,赌衣裳!赢了不说,输一场就脱一件上衣!若是把自己输的精光,那也好办,露着膀子到外头雪地里跑一圈,也能作数!是好汉的敢不敢赌?”
慕容则当先叫道:“敢!有何不敢!来!”
这下引得众人纷纷附和,大寒时节穿衣甚多,谁都想看最后有没有人,要输的往雪里跑上一圈。哥舒翰再撒一把开局,众人复又输赢吆喝起来。
到第三场时,慕容则输了一局,依言脱下外穿的一件狐襟貂袖袍,正要搁在案头上,转眼瞥见李延青倚在榻旁,竟然睡着,便轻手轻脚走去,替他盖在身上。众人见了,也都不以为意。
如此大半截红烛燃尽,已到了丑正时分,终于出了第一个输得精光之人。
众目睽睽下,杨洄别别扭扭地解开里衣,褪了下来,露出一身细皮嫩肉,身后矮几上,高高堆着他先前穿的十几件各色薄厚衣衫。
哥舒翰无奈道:“我十五岁撒第一把骰子,玩了这些年,没见过你小兄弟手气如此差的,简直逢赌必输!”
杨洄嘿嘿一笑,不好意思道:“从前和家人博戏,少有如此输过……”
慕容则笑道:“那是自然,家里的小厮仆从,怎么敢赢你?学着些罢。”
杨洄挠挠头发,厅上多燃炭火,温暖如春,倒也不觉寒冷,仍是上来押注。
不想又一把骰子掷出,竟还是输,其余众人身上还有衣物可脱,他却已是清洁溜溜,连自己也为这极糟运气沮丧不已。
几个亲兵拥着他道:“小兄弟,大丈夫……”
杨洄有气无力道:“一言既出……”慢慢走到门前,吸了吸鼻子道:“我跑!”
身后李延青出声道:“且慢!”
众人见他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还道要阻止这场胡闹,谁知他教仆役拿了一件裹衫递给杨洄,道:“大伙玩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