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为亲戚朋友喊的,总归都在指控一个人——二房太太大王氏!
贾母酒意全退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很是难看,在她寿辰上闹这等事,无论背后之人是谁她都不会放过,这些人告的大王氏更逃不掉,若不是大王氏太蠢,怎么会牵扯出这些事来,她可不信闹到她面前这些人敢说假话。
贾母叫她们进了堂屋,听她们一个个说着大王氏的罪名,大王氏表面和善,私下里冤死了不少条人命,几人边哭边说,哀痛欲绝,然而这些贾母还可以找借口敷衍过去,那放利子钱的一匣子借据和包揽诉讼留下的文书却无论如何也忽视不了!这些事也许很多当家太太都做过,连她自己也不是手上干净的人,但事情被翻出来有证有据的摊到明面上就不能不管了,否则一旦传出去,整个贾家都得被人说道!这么没规矩还算什么世家?
贾母气得手都有些发抖,一迭声的催人去喊大王氏,还让人把其他几位主子都叫来,出了这么大动静,与其让他们过后乱猜乱说,还不如一开始都聚在一起处置王氏。
王熙凤在寿宴散席后就回大房处置了那四个想算计她的奴才,干脆利落的打他们一顿板子,找了人牙子让卖去煤窑里去做苦力。她也没瞒着贾琏,把王夫人要算计她,她后来悄悄做的事都同他说了,贾琏紧张的拉着她询问了半晌,确定她没事才咬牙切齿的痛骂了王夫人一顿。贾母派人来找的时候,他还在气头上,扶着王熙凤到了西院,一看见王夫人就恨不得冲上去打骂,眼神若能杀死人,王夫人怕是被贾琏杀了无数回!
贾母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沉声问道:“琏哥儿,你做什么瞪着二太太?忘了长幼不成?”
贾琏先小心的让王熙凤坐在椅子上,才冲着王夫人冷笑道:“长辈不慈,小辈不孝!我可要不起这样的长辈,整日的不安生净想着来害我妻儿,哼,我是小辈我做不得什么,但我相信天理循环,坏事做多了会有报应的,瞧瞧,这不是报应来了?”
贾政不高兴了,“琏哥儿,你浑说什么?有你这么同长辈说话的吗?”
贾赦则怀疑的看向王夫人,“琏哥儿,你话里什么意思?老二家的害你媳妇?还要害你的儿子?说清楚!”
贾琏阴森森的看着王夫人,不等她和贾母开口就说道:“二太太叫人算计凤哥儿,不只找身强力壮的小厮往她身上撞,还在房间里放了害人的熏香引着凤哥儿去换衣裳,二太太为了害我大房的子嗣可谓是费尽心机了!可惜,我媳妇天生聪慧,识破了你的伎俩,你那几个狗腿子已被我卖去煤窑了,想来我岳父岳母很是愿意知道你做了什么事!”
王夫人哪里会认?一脸被冤枉的拉住贾政,“老爷,老太太,你们相信我,我绝未做过此事,凤哥儿不说是我的侄媳妇,她还是我娘家的内侄女啊,我们是嫡嫡亲的姑侄俩,我怎么会看不得她好?琏哥儿一句谋害大房子嗣可真是要冤死我了,这若是洗不清我的清白,我,我只剩梁上吊死一路可走了!”
贾政皱眉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