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笑话儿呢。正经儿娘娘才担得起他叫一声嫂子,却平白无故去给一个姨娘长脸,若非先前在太后那里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烧了高香,讨了老佛爷高兴,这会儿也不过就是一个贱妾罢了。还嫂子,呸,别没的折死了她。”
吕淑娴恨恨道:“这王府里的气我是受够了,一个两个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就连那么个名声狼藉的世子,也只往那狐媚子的院里去,竟连来拜见我都不来,这岂不是反了吗?哼,必得想个法子好好煞煞那狐媚子的威风,不然她也不知道我的手段,我让你得意我让你得意……”说到最后,两只手将一方薄薄丝帕几乎都给扭碎了,好像那便是元媛似的。
软香也连忙附和,对她二人的这一番言论,丝雨面上不敢表露什么,心里却是稍稍有些不以为然,暗道自家娘娘真是气昏头了。那萧云端的声名在京城里流传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莫要说她一个妇道人家,便是敏亲王,等闲也不是说叫就能把人叫来的。更何况,他看上的那个人又是元媛房里的,人家用得着舍近求远跑来和她这个正经嫂子说话吗?想到此处,心中就不由得暗恨,自思怎的好事都被那香尘院占了呢?萧云端放浪不羁是不假,但那可是堂堂世子,未来的亲王,至不济也是一个郡王,自己和软香两个比那些乡下毛丫头儿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却偏偏没这福分。
因主仆三人都在心中越想越气,自然也都认识到对付元媛的迫切性和重要性,只是新婚第二天吃的那个亏记忆实在太过深刻。也让她们认识到元媛在这王府中举足轻重的地位,因此不敢贸然下手。真要对付的话,怎么着也得想一个万全之策,务求一击即中,让元媛再也翻不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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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月色如洗,映着远处一片苍茫大地,几百座行军帐篷紧挨在一起。萧云轩嘴中喃喃吟诵前朝的名句,一边四下里看着,眼中尽是沉重之色。
“云轩对这次大败有什么看法?”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萧云轩转过去,便看到江月枕慢慢走了上来,月光下,他的面上也是一片肃穆。
萧云轩紧皱着眉头,思虑了好半晌才长叹道:“这是天不佑我大宁,竟让对方军中出了这样一个不世的帅才,难怪边疆城池连连失守,罪实不在诸守将。”
江月枕微微点头,轻声道:“呼而年韩的确是一员难得的帅才,但似乎还不至于就到了未卜先知的地步。难道云轩就没有别的什么想法?”
萧云轩眼睛猛的一睁,看向江月枕,半晌后方有些颤抖的尽量压低声音道:“先生莫非……也是怀疑……怀疑……”
江月枕不等他说完,就轻轻点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