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踱了两步,轻声道:“虽然从你来后,两军陷入胶着状态,各有胜负。然而云轩不知有没有发现,凡是我军胜的战斗,往往不过是小胜。一旦败,便是大败。或被诱入圈套,或是操之过急为敌所趁,或是追击时堕入埋伏,如此种种,弄得三军儿郎胜则不敢追击穷寇,败则士气大落。虽然这一切似乎都是天然如此无迹可寻,但发生的多了,怎不让人怀疑有一只巨手在暗中操控这一切?”
萧云轩注视着江月枕,然后缓缓的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尽数吐出来。喃喃道:“这话,也只有先生能和我说。即便是我心里也会偶尔有这种疑问,却不过是一闪而逝。如今听先生一说,倒的确让我有茅塞顿开之感。只是……只是这事情实在太过关系重大,能够和呼而年韩通上气,并且还能配合对方将我们玩于股掌之中,绝不可能是地位低下之辈。可若说起这军中担当重任的大将,却无不是为我大宁朝立下赫赫功劳的臣子。他们中大多数都和乌拉国势不两立,又怎可能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通敌之举?”
“此一时彼一时也。人心最难掌握,云轩身为皇子,自然知道国家政治中的黑暗之处,巨大的利益或者无奈下,势不两立的仇人也有可能握手言和甚至是把酒言欢。”江月枕一边说,一边向小山坡缓慢而行,萧云轩也就跟了上去。
“虽如此说,只是终究令人难以置信。况且这种事情,也需要证据。”两人上了山坡,萧云轩也已经经过了重重考虑,却依然是不愿意相信江月枕的推测,即便在他内心深处,也觉得这种推测十有**就是现实。
“必须要查,这种事不能耽搁。”江月枕斩钉截铁的道:“身为主将之一,云轩应该很明白战场的残酷,一念之差就可能导致全军覆没。如今我们还能谋求胜负各半的局势,总感觉是因为对方故意如此施为,若我们还只是一味的因为不敢相信由着自己继续懵懂,那么也许下一次的战斗,就将是灭顶之灾。”
萧云轩缓缓点头,他很明白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沉默了片刻,放握紧拳头道:“先生放心,我会命信得过的人暗中访查,这种通敌之事,没有还罢,若……若真是有人敢如此丧心病狂,本王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说到最后,语气中已是怒气勃发。将近五万的三军儿郎便是埋骨此处,若原因只是因为己方阵营中的奸细,这个结果,让萧云轩如何不怒?
就在萧云轩和江月枕暗中制定了查访内奸的计划时,吕淑娴也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这一日一大早,便来给王妃请安,说自己要进宫一趟去见姑姑。
王妃知道她和皇贵妃亲厚,自从嫁了来,偶尔进宫,皇贵妃常常在言语中暗示自己对于侄女儿所遭受的“不平待遇”的不满,只不过碍于元媛也很得太后欢心,而王妃也明显是不卖她面子,所以也不能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