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时倾的手上一顿,有些诧异他居然看出来了。
“堂兄什么时候知道的?”
殷冥殃将酒杯缓缓推开,“看到你的第一眼,你站在门口迎接我,故意露出你的腿。”
殷冥殃的心思很细腻,那一瞬间就察觉到了异常。
殷时倾笑笑,“原来在堂兄心里,我就只配坐在轮椅上。”
殷冥殃蹙眉,他从未这么想过,“时倾......”
喊出这个名字后,他起身,将殷时倾手里的酒杯拿开,“我确实忽略了在江城的你,因为我想起了一些事情,不得不去处理。”
“是关于容鸢的事对吧,堂兄你从过去到现在,都只关心她一个人。”
他垂眸,眼底满是讥讽,“想我放了季倾,也行,堂兄和我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
殷时倾给了佣人一个眼神,佣人立即会意,端了一个托盘上来。
托盘上摆着十个一模一样的杯子,杯子里是一样的酒水。
只不过这十杯酒水里,只有一杯里没有毒药。
“堂兄,九死一生,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运气了。”
殷时倾笑容很浅,指尖缓缓在桌上划着,眉宇都扬了扬。
“一个下人都值得你亲自来一趟江城,看来我在堂兄心里,连个下人都不如,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很尊敬你,你说要治我的腿,我也相信你,可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将托盘往前面推了推,“堂兄,你选吧,只要你活着,我马上让人放了季倾,今晚殷家的守卫里三层外三层,你怕是出不去了,不如赌一赌,你觉得呢?”
殷冥殃看了一眼十个杯子,毫不犹豫的拿起了其中一杯,“季倾受刑了?”
殷时倾扯扯唇瓣,“他很好,这个你不用担心。”
话音刚落,殷冥殃就将那杯酒喝了进去,这代表他的选择。
殷时倾看着他的动作,没说话。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去,两人都变得沉默,仿佛在等着殷冥殃毒法。
然而殷冥殃始终正襟危坐着,连表情都未变一分。
倒是殷时倾垂在一侧的手缓缓收紧,紧张的额头都开始冒冷汗。
十分钟一过,殷冥殃就看向他,“可以了么?”
殷时倾依旧没说话,指甲都快嵌进掌心。
他阴森森的眼神看向了一旁的佣人,佣人瑟缩了一下,惶恐的垂下脑袋。
他的唇瓣出现了一丝嘲讽,将背往后靠了靠,“没想到连我家的佣人都站在堂兄你那边,我本意是让她在十杯里都下毒的,可是如今你却没事儿,估计这十杯酒里,都没有毒,你运气真好。”
佣人连忙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