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或方士之术能解。下吏逾越,请博士求于方士。方士言”
“这中间的字迹被破坏了,有一部分字我是辨析不出来了。”
放下了手上的半截竹简,刘老就势拿起了另外半截。
“历三年,博士依方士之言,炼得丹药二枚。医官试之,初时,无大碍。后三月,暴亡。身躯化作草木,一日三丈,蔚然而成荫。医官为博士子嗣,博士深恨之。取药而服于方士,方士遂毙。尔后,生大疫。触之皆病,博士亦然。”
听到这里,卢修也终于是明白了,为什么徐福会孤零零的死在那里,并且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了。原来是被人下了药,死了之后又生出了瘟疫。
虽然不知道这瘟疫是个什么类型,但料想以两千年前的医疗水平,就算是个痢疾,恐怕也是能要人命的。
更何况,这瘟疫怎么也应该不会如痢疾般那么简单。毕竟,这可是能让一个人死了之后变成一棵树的毒药。
一棵树?这也是卢修所关注的一个重点。到目前为止,他看到了两棵树。一棵在宫殿那边,一棵则在这荒村之中。
假使其中一棵是那所谓的医官死后变作而成的话,那么另一棵,它的来头又是什么呢?
想到这,卢修忍不住看了一眼其他人。而也不知道是自己眼拙看不出个究竟,还是其他人没有往这方面想的缘故。他到底是没有发现其他人有什么异样的表现。而这个时候,刘老也已经是开始继续讲述了起来。
“往后数年,疫病横行,每况愈下。所异者愈重,三代之内,五口之数,必有一二。下吏竭心殚力,尤不能治。人心惶惶之下,已是日敝凋零,于此,博士拖垂病之躯出一策,或以不死药为引,炼得丹药灵汤,可解此厄。”
“下吏一拒然不可再拒,因五十年来,军中弟兄垂老,心思日薄,家乡既不可期,所顾念者唯子孙而已。尤是以四世之堂,曾祖之辈,岂能垂泪而坐观子孙噩矣。下吏亦然我子、孙已折,唯余一曾孙得以幸免。垂髫小儿,常承欢于膝下,实不忍以杖朝之年,白发相送。”
“故敢冒大不韪,请割不死药炼之。”
“下吏自知已犯大不逆之罪,军中弟兄坐视,亦当同罪。我等具是耄耋老朽之人,死生无惧。唯望子孙后人,能得以苟存。将军虽久未归,我等亦不敢苟且而偷生。故请罪于此,望将军见此书,念及我等旧日同袍之义,赦之子孙后人。下吏,牧卿稽首而拜谢”
故事到此,卢修也终于是弄清楚了自己心里的一个谜团。那些割头而坐的军士到底是何许人也,如今答案看来已经是很清晰了。
虽然说依旧有些难以理解,毕竟从书信中看,那个龙彧已经有几十年没有露头了。以这个孤岛上的种种怪异和凶险来看,他能活着的可能性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