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索海武已经明显不敌,破绽越来越大。索海武心浮气躁,一枪抖出,李伯禽却躬身一闪,逼近半步,要刺索海武的下盘,索海武慌忙收招压枪,要逼退李伯禽,李伯禽正好返身一剑,重重的打在索海武小臂上,又顺势一刺,正中索海武肩头。索海武中招,踉踉跄跄后退几步,才勉强站定。索海武输了招,垂头丧气,惭愧不已。
马满信和王阿力大怒,各执兵刃,就要上来围攻李伯禽。连隐月和元丹丘也不示弱,各执宝剑上来帮忙。索海武却大喝一声:“住手!”两边才停了手。
马满信道:“大哥,我们一起上,又有何惧?报仇之日,就在今天。”
索海武道:“罢了罢了。我已经打输了,不要再纠缠了。”
马满信道:“输了又何妨,我们再来打过。”
索海武仰天长叹,道:“诚如李生所言。我等只是空拿报仇来做幌子,在此劳神劳力而已。如今比斗已经输了,也无话可说了。”话说到此,马满信和王阿力脸上都显出怅然。
索海武收起长枪,向李伯禽拱手道:“恕我等搅扰。这月奴宝剑本是九真观所有,这位真人追寻已久,今天就算送回。我等告辞,再也不会来冒犯。”连李又惊又奇,没想到这三人来势汹汹,一战败北,竟然斗志全无。
元丹丘却道:“这位后生胸中似有无法言明之苦闷,何妨说来听听?”
索海武道:“败都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我们走了,也就罢了。”
元丹丘道:“不然。胸中既有块垒,便要说出来,岂能戚戚然于心中?我看你前者气势十足,吃了一个败仗,便如此丧气,一定是心有郁结之处。不妨向老道我说一说个中道理,或许我还能为你解忧。”
索海武见元丹丘须发飘洒,神采飞扬,知道是个得道的真人,本欲开口,却又止住,只道:“说了也没用,真人何必枉费心思,听我倒苦水。”
元丹丘道:“你应我答,神遇心止,各得其所而已,何来倒苦水之说?想庄生与惠施辩于濠梁之上,洋洋洒洒,不拘一格,便是这个道理。阁下以为如何?”
索海武听他这样说,便道:“既然这么说,那就请老神仙指教了。”元丹丘便请索海武三人进村店,坐下慢慢说。元丹丘这样相邀,连李也不好说什么,便收了兵器,跟着众人进了村店。
索海武既然已经应了约,就也不再隐瞒,把酒将心中之事一一说出:“我兄弟三人出自西域石国,自幼便结为异姓兄弟,相约共患难,同富贵。石国归附中原,我等便与中原人没有什么不同。边镇募兵,我三人参军,因战功擢升越骑校尉。尔后,安西四镇节度使高仙芝贪恋石国财宝,借口石国对朝廷不恭,攻破石国,还追杀石国残余百姓。我三人视高仙芝为毕生之仇敌,怒而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