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外,
两个衣着不俗的青年人,正站在渡口边,等待上船。
为首的是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灰衣公子,左手把扇,右手执箫,神情坦然;稍稍落后半步的是一个年约二十七、八岁的白衣壮汉,神色紧张的道:”玉堂你应该待在襄阳,霸王若是知道了,非打烂你的屁股不可。”
“安啦,你放心,霸王是不会知道的。”
“玉堂,咱此次乃是奉霸王之命,前去刺杀金帅,不是过家家。”白衣汉子恼怒的道。
“正因为是刺杀金帅,我才出来助你一臂之力。”
“何出此言?”
“我与金帅额,我逍遥派轻身功夫出神入化,能助你一臂之力。”离玉堂话说了一半立马转了话题,意味深长的看一眼白衣人。
白衣人一怔,看着理玉堂清澈见底的眼睛,似乎是明白了一些,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继而又摇了摇头,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离玉堂执扇掩鼻,望向正在赶忙上船的贩夫走卒,挥汗如雨,熙熙攘攘,皱眉道:“尊上,我俩且去找条小船来,我不想和他们挤。顿了顿,又道:“此番前去巴陵,实在不宜声张。”
“言之有理。咱去找找,你在这里看着。”尊上似乎接受了离玉堂的加入,心甘理得的接受离玉堂的指挥。他将包袱放下,转身,轻巧纵跃,几个起落便不见了人影。
离玉堂神色淡定的看着江面,心里却涌起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小情绪。他原乃是金人,却自小在宋长大,一花一草,一树一木,一人一景,均有深厚感情。他不肯也不愿,这花花世界,就被金朝所玷污。
不多时,听得远远一声呼唤:“玉堂,过来这边!”离玉堂歪着头,只见涛涛江上,一叶扁舟,江水荡漾,小舟晃荡,尊上恰立其中,安安稳稳。
离玉堂弯腰将包袱拎起来,向小舟上一掷,力道刚好,挨个掉落在船板上。尊上情不自禁地夸赞道:“好力道。”他并不将小船撑到离玉堂身边,嘴边带着笑,似乎是想要考究他的身手。
离玉堂将扇箫插在腰间,掀起下摆,系在腰上,亮出一双浅蓝色云头履,他侧头看向小船,似是确定距离。走到江畔一颗石头上,双膝微曲,然后用力,一道凛冽的气息,笼罩江岸。
他的身影仿似一条鱼,映着火红色晚霞,波光粼粼,披在他身上化为江面的一道金光,疾掠数十丈,瞬间便到了小船上。小舟只轻轻晃了晃。
尊上抚掌赞叹道:“妙哉,鱼龙寂寞秋江冷,看来你已尽得萧洛‘鱼龙身法’的精髓。”
离玉堂心下不禁得意,此套身法为峨眉派掌门萧洛家传武学,机缘巧合之下传于离玉堂,识者如云,精擅者寡。拘于门派礼仪,他含笑拱手,“尊上谬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