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只得皮毛而已。”
尊上点点头,“你过谦了,七年前,霸王大婚,咱有幸一睹萧女侠与殿堂之上的鱼龙千变。方才,你跃上小舟时,那腾挪,那折返,恰似了当年的光影。”说到此,尊上眼角有些泛红,他心下又想:”今朝刺金若是失手,玉堂凭身法亦能远遁吧。”
离玉堂脸微红,连连摆手道:“萧掌门的身法冠绝天下,我安敢与之比,莫再说了。尊上,哪边去?”若说陆路,他幼年常与霸王行走江湖,对这路途十分熟捻,东西南北,只消看过一次,他便能走个来回。只是这百顷江面,千里水道,他便如盲人摸象,似懂非懂。
尊上哈哈一笑,:“放宽心,咱别的不会,这区区几百里水路不成问题。”说完,转身撑起船篙一点,碧波荡漾,小船向北而去。
某日,夜宿江中小岛。
二人一路上白天逆流而行,晚上离玉堂便逢渡必入,绝不拖延,费时颇多。尊上起初极焦躁,屡次说刺金帅越早越好,上次金军联合歃血盟攻打襄阳,令众人元气大伤,留给守军的时间已经不多。离玉堂泰然处之,淡定的道:“蓄势如养气,气定而势足,觅得良机,一击必中。”尊上为离玉堂找得如此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哑然失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还是有道理的,便定下心神,二人恍如春日出游一般,左晃右荡。
离玉堂原先不愿上岸,他性喜洁净,如同女子一般,每日一桶香熏浴,永不落空。小岛漆黑,要啥没啥,如何安枕?待尊上将荷包一开,里头空空荡荡,比脸还干净,他只好闭嘴不说。
“玉堂,小岛西湾有一凉亭,背风而设,船上风急浪高,不宜久留。”只身上岛探访的尊上返回对离玉堂道。他见离玉堂仍闷闷不乐,指着那轮出水芙蓉般透明的月亮,又笑着道:“趁此良辰美景之际,离不如给咱来一曲如何?”他知离玉堂平常除了练武,平日最嗜吹箫。
果然,离玉堂听得箫曲,面容方才仍是阴雨,霎时风吹云收,阳光灿烂,毕竟是少年心性。他迫不及待的拉起尊上的手,连声问道:“凉亭在何处?我们走!”
尊上常年握大锤的粗糙大手被离玉堂手一握,立时怦然心动,脸马上便红了。两人虽说也有十余年情谊,但平日即便是练武,也殊少接触,加上他对离玉堂有暗藏内心,多年的情愫。离玉堂这么一握,着实让他有点束手无措。
他慌慌张张的想要挣脱离玉堂的手,却又蠢蠢欲动的想要多体验一下,特有的温润,似挣又握,心中既是忐忑又是幸福。
两人径直往西奔去,清辉的月光洒下点点亮光,微风拂动,四下安静,只有风,虫和树叶的响声。
约摸半盏茶的功夫,两人行到岛的西面,这是一片月牙形的海湾,银白色的月光,银白色的沙滩,以及银白色的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