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现今的词曲,我先前更多的甚是喜爱先唐的诗句,而我现在却后悔我为什么先前要诵读那么多,因为我现在能想到的唯一一句便是:
黑云压城城欲摧
而这句诗愣是在我的脑海里,让这些压低身子附身凝视我的乌云们,把这十几个黑衣恶徒衬托的更加阴暗。
那内宅在这庄园之中其实是最为独一的建筑,不同于外院充满北方气息的蓝墙灰瓦,内宅用的却是白砖黑顶。
内宅楼分三层,长长的外顶梁笔直得在屋顶横着,在这最中间的横梁在左右延展的末端向上方卷起,而后则对应的立着鸟兽的小石雕,其他的砖瓦则便顺从着这最中间的一线向斜下方延展。又在两侧的顶端向上翘起,高翘的屋檐尖角下挂着山水纸灯。
纸灯不会想到,那浓墨的江山一笔,此刻正倒挂天斗。而汤茂林也不会料到,屠尽他满门之人,此刻正一字立在他自己的门楼之上!
这一股极富诗意的恐怖如丝而来
其实我感觉,一个人的恐惧向来不是单一的事物所致,相反而是由经历所致。
就好比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只有在一件事物上洒下畏惧的种子,才会在下一次遇见它时生根发芽。
而现在正是如此。
亲眼所见那刚才的刺客是怎样的手段后,我自觉他们的世界我现在无法触及,他们仿佛没有我们人的感情,即使被弄烂了手和手臂,他却仅是挣扎,依旧寂静无声。
所以就算这李梓卯再有如刚才一般的天神下凡,他那有如燃烧自己阳寿的战法,就我目前的了解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那么此刻,刚被蛇咬,见的还不是井绳,而是十几条蛇,并且还正准备张口,作何感想!
当我回头时,刚刚那来自内心深处的颤栗,又十几倍得,在我心里再次释放。
逃不掉的……
这是我最后的理智,而剩下的,便是对活下去深深的绝望。
这些黑衣人,可以算是清一色的装束,仔细一看竟然有男有女,虽然只有两个,可竟然这极恶的组织里竟然还有女人,与众不同的是她们依然还留着长发,为了方便行动将头发的末端绑住,而其中有一位甚至在及腰长发的末端还绑上一把带环的匕首!
他们每个人的武器都不一样,每样都是奇形怪状,除了认得其中一人背上挂着的是唐刀,以外其他的武器我甚至见都没见过,更无法形容。
不过这些人的手段,真可谓是:每处皆为索命手,招招手段必见红。
我想他们的规矩和习惯都一样,在不了解敌人的前提下,会先伺机不动,但是如果视定我的威胁较大,就会先行消灭以绝后患!
而这样如此纪律严明的队伍,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