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梓卯刚才干倒的那个,细细一数,竟然还有十三个人!而最坏的情况,便是以为打败他们同伴的那人其实是我,判定我是有威胁的人随后群起而攻之!
于是我脑中瞬间浮出的画面,便是那尉迟建凄惨的死相……
我发现站在他们正当间那人,他的武器便是我唯一认识的唐刀,这应该是他们的领头人,因为只有他手上,提了一个黑色的布袋,想必是已经取得他们想得到的东西。
只是我奇怪的是,很明显这是一个纪律严明的队伍,但是这些人似乎对这些已经非死即残的同伙丝毫不感兴趣。
难道即便是朝夕相伴的同伙,在他们的组织里,一旦失去了交战的能力,便会像垃圾一样被舍去,就算他已经被折腾成这样,心中也不会有丝毫波澜吗?
灭绝人性!
而最可悲的是,我即便是把这些我认为的可悲之人,心中再痛骂上千遍万遍,而最后还是逃不过被这些可悲之人虐杀的命运,细细一想,究竟谁最可悲呢?
就在这时,站在屋顶的他们似乎发现了异样,中间那领头人冷不丁打了一个响指,随后那只当空的手在空中做着一系列我看不懂的动作。
这应该是暗语!因为就在他做完的那一刻,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几乎在同时掏出了他们各式各样的武器,进入了备战状态,紧接着纵身一跃,在空中时都依然无比自然,没有多余的动作。而在接触地面之前,所有人的动作又是如复刻一般的统一!
只见他们用手指尖最先接触地面,而整个人就如水蛇一般的柔韧,紧接着把力从手指尖卸到手背——手腕——肩部——后颈——后背——尾椎——后臀,然后脚底触地,随即弹射而起,直奔我而来。
我心道坏了,我这臭嘴总是把最坏的情况变成了现实!
所以现在我觉得我自己已是必死之境,在这些如此顽恶之辈的刃下,死不瞑目便是我能做到的最后荣幸之事。
而就在我鼓起勇气准备迎接死亡之时,我的脖子后突然传来一股痛觉,短促而有力,是一记手刃。
我的意识便在一瞬之间模糊了起来,不过我知道这是不致死的,难道是这个组织还另有其人?还是他们突然之间良心大发?想断我意识后给我一个痛快?还是他们不想让我看到他们的手段为了隐藏秘密?
那就在朦胧的细雨中朦胧的睡去?完结自己的一生吗?我不甘愿!我还想再看两眼!最后再在这未了的心愿画上句号。
我用尽全力抵抗我越来越模糊的意识,虽然这仅仅延缓了自己昏去的时间。
最后的景象,我看见从我逐渐接近地面的身体右侧,一抹魅影向那着冲我这边而来的黑衣人们迎去!
就见得这人头戴一立饱经岁月的破旧草笠,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