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失了魂魄一般。
段迁深吸一口气,他似乎隐隐已经察觉到那种领会,但却不愿真正面对。他总是不敢面对自己的心意,就好像这心意是最诡诈的敌人,会将他撕碎,将他毁灭。他是杀手,而杀手不该被这样的情感所阻碍住。
不过,那段舞蹈实在挺美的,不是吗?
他犹豫片刻,从怀中取出一个丝质钱袋,拿出两枚金币。
见到他的动作,那些还未离场的乐师中间忽然爆出一丝敌意。
段迁下意识地想要握紧翎羽刃,却发现并没有任何危险的感觉传来。那些敌意根本只是些无须在意的东西。
他迟疑着将两枚金币放在摆着茶点的方桌上,随手拿了一块糕饼,转过身慢慢走下画舫。
这糕饼普通得很,只是几个铜板就能买到的那种,但吃在嘴里,却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和谷圣人坊间制作的糕饼比起来,甚至都不遑多让呢。
……
殷千月轻轻地安抚着痛哭不止的少女,本该世故老练的她竟感到不知所措。
她根本没有意识到事情会以这样的形式收尾,原本她甚至打算对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给王府新兴的红人一点方便对以后的生意大有好处。
轻柔的敲门声响起。
殷千月拍了拍少女单薄的背脊,走过去打开门。
敲门的是一个乐师,令人奇怪的是,她的脸色同样铁青一片。
殷千月不禁问道:“怎么了?”
乐师怒哼一声,道:“那人实在不是东西。”
殷千月不置可否地耸耸肩,道:“钟公子吗?或许吧。”
乐师哼了哼,将两枚金币递给殷千月,道:“这是那狗东西留下的。”
殷千月惊讶地接过金币,问道:“他留下了两个金币?”
乐师愤愤不平地点点头,道:“舞蝶为他做了这么多,他却只是留下两个金币,这算什么?我……”
殷千月轻声一叹,道:“两个金币可是一笔巨款。便是稍加挥霍也足以应对一般人家一年的开销了。”
乐师却争辩道:“但是夫人,我不是说钱的问题,只是……”
殷千月摇摇头,示意乐师不要再说下去。她轻轻转过身,走到花舞蝶身后,将金币放在桌上,道:“这是那位钟公子给你留下的缠头。”
花舞蝶却伸出手一下把金币扫开,任由两枚金币滚落在地。她抬起一片狼藉的脸,吼道:“我不要!谁爱要谁拿去好了!”
殷千月微微皱眉,弯腰将金币小心地捡起来,再次放在桌上,柔声道:“你或许已经累了,早些睡吧。”
花舞蝶摇摇晃晃地想要站起,却被殷千月拦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