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具。
——最初的有翼人,她们的翅膀只是用来装饰取乐的,没有与之相配的肌肉与骨骼,这些翅膀并不能把她们带上高空,克瑞法的主人慷慨地为她们打造了秘银的魔甲,她们才能肆意地飞翔,甚至可以用它们来抵抗与施放法术——这点并非人尽皆知,但亚历克斯是个例外。
白银议员用浅色的眼睛环视周围,在看到亚历克斯的时候,她对黑眼睛的吟游诗人微微一笑,这一笑中蕴含着很多东西,她知道的一定比其他人更多一些:“我来了。”她说。阿克将来的领主是个性情率直的人,她甚至懒得与在场的人过多地寒暄,尤索夫有些悻悻然,但他也明白,他可以将亚历克斯称作“我的弟弟”,但真要天真地以为可以在他身上行使兄长的权力那就大错特错了。
克瑞法方面的迅速反应也说明了他对玛罗吉乃至阿克的一些阴暗的心思必须被清除掉了,他摇了摇头,在白银议员的要求下退出了房间,关上了门,从这里走到庭院的一段路上,因为不甘与遗憾升起的些许波澜又被他平复了下去,他不该还有什么奢望的,别忘记,如果不是亚历克斯,他的家族,父亲,母亲,亲眷好友,他自己都要遭到灭顶之灾,现在他还有竞争大议长的机会,克瑞法也没有收回玛罗吉的所有权,他只要稍加收敛,还是可以在之后的统治中获得一笔可贵的物质与非物质的财产。
“阿克是个繁荣的城市,”白银议员的第一句话就直指要害:“你知道这里有多少人吗?”
“不将那些流动人口计算在内,”亚历克斯回答说:“一共有五万三千人左右。”
“你知道其中有多少女性吗?”白银议员问道,不过她并不需要亚历克斯的回答:“三万一千人。”她露出一个令人不安的微笑:“告诉我,你准备如何处置这些女人?”她屈起一根手指:“她们之中的大部分连第一道门槛都没跨越过,”屈起第二根:“没有接受过任何教育,”屈起第三根:“没有做过任何工作,除了下厨,纺织与裁缝外没有任何技能——也许还有……和繁衍。”屈起第四根:“她们不被允许有任何意见、反抗,在外面,在那些男性眼里,她们就是一块没有任何遮蔽与妨碍获取的蜂蜜蛋糕。”屈起最后一根手指:“她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十岁以下或许还有可能,二十岁可以争取,那些三十岁,四十岁甚至更老一些的你要怎么办呢?”
她展开手掌:“她们憎恨你,也会憎恨逼迫她们改变的每一个人,哪怕我是女性,不,应该说,就因为我是女性,才是问题,她们都不能接受一个同性独自走在外面,遑论成为男性的主人?她们一定会疯掉的,如果可以,她们还会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撕碎了你我。”
“原来你们对这里的状况并不是不了解。”亚历克斯说。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