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瞥了眼沧海,才道:“那些暗探还老实么?”
“呃……还、还可以。”
“他们在一起有没有说些什么?”
烛光拖动,带起一尾流莹,耀眼,如彗星。
“他们说……他们说……说什么?”
“譬如说……”小壳顿了顿。
几缕青烟从石朔喜头后冉冉升起。
小壳道:“呃……譬如说,谁……嗯、谁指使的他们?”
“好像……没有说吧……”石朔喜盯着脚尖,不太敢抬眼。心跳有点。
火光大了一点,外焰从石朔喜的头后露出了一小截。
小壳慢慢瞠大了眼睛,张着嘴巴半天才结巴道:“……着、着、着了……”
石朔喜道:“我没睡着啊。”头后,一团火光“呼”的一下陡然冲天而起。“哦,你们困了是吧?那、那我不打扰你们了。”回头。
沧海坐在烛光旁,笑得甜可爱。像一颗又香又凉的梨膏糖。
“晚安。”梨膏糖笑眯眯的挥了挥手。
“晚、晚安。”石朔喜又是愣愣的。
“呃……”小壳张了张嘴,梨膏糖便也对他笑了笑,于是小壳道:“晚安。”
石朔喜出了门。一边走一边觉得走廊里虽然没灯但好像也挺亮的,然后又忽然觉得似乎有什么味道,一边走一边在空中嗅了嗅,然后点头,哦,原来是什么东西烧糊了的味道。
哎等等,怎么会有东西烧糊了呢又不是厨房?
站在走廊里琢磨了一阵。
四下里看看。
……啊!
九月十一,夜微凉,锦衾暖,秋月将圆。
一声长啸于夜半子时准时响起在“财缘”二楼走廊。一瞬间从西到东,又从二楼下到一楼,隐没在后院。
已睡的住客们不满的骚动起来。
“大半夜的吵什么吵!又没着火!真烦人!”
几个客人推开了靠走廊的户。
“喂,对面的大哥,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刚才好像看见一颗火球从这里‘咻’的一下飞过去了。”
“哈哈,怎么可能,准是你眼花了。行了,睡吧。”关。
“哦,或许是眼花吧。”
走廊里又迅恢复了寂静。
小壳坐着愣神。眼睛只看着一个方向,半天不眨一下。然后,沧海叹了口气。小壳只有感觉力。
小壳道:“你在担心?”半晌没听到回答,遂移转了目光。沧海的侧脸在烛光下亮白而柔腻。“你在担心什么?”语气变得肯定。
“小花还没回来。”
小壳道:“叶深的任务是什么?可以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