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打你，嗯，我不打你。”两手用劲捧着紫砂壶，喝了一口，烫得直伸舌头。
小壳愣了愣，今天师父很奇怪。“师父，我是不是很笨？”
“嗯嗯，”陈脑袋一拨拉，“你比大多数人都聪明得多，但是比你哥笨一点。”
“……笨得多么？”心里倒不难过。是因为早已认定天下间没有人能比得上他了。
陈认真的想了想，嘴角用力一顿。“笨得多。”
小壳笑了。
陈道：“小子，那个‘见面礼’你处理得怎么样了？”
“啊，那本拳谱，我倒是都记下了。”
“哦？”陈的小紫砂壶停在嘴边，嘿嘿笑了笑，道：“攻过来试试。”
“啊？”小壳显得很局促，“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婆婆妈妈怎么当个男人呐！”
“哦。”小壳恭恭敬敬行了礼，道：“敢不尊师，请师父招。”
“好。”陈单手打来，用的便是拳谱的起手。小壳也以拳谱内的招式拆对，刚过一招半，就被陈单手推了个跟头。陈哈哈大笑。
果然很笨是？小壳的屁股好疼。
陈看着他狼狈的爬起来，笑道：“你学几个月功夫了？”
小壳忍痛伸了三根弯弯曲曲的手指头。
“嗯，”陈竟然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我没用内功，没动脚，一只手，年纪大，体力也不如从前，用的还是最低级的招式……”
小壳一头黑线。
“不过你竟然能走得过我一招，哼哼，孺子可教也。”说完都不看他，自己喝起茶来。
小壳愣了半天，才明白陈是在夸奖他，但是他有些心事不得不问。“师父，您小时候是不是经常打我哥？”
“嗯？”陈一愣，大骂道：“你费什么话啊？我小时候有你哥么？！”
“哦不是……那个，我哥小时候您是不是经常打他？”小壳脸红了。
陈撇着嘴点了点头，“这才像话。不过不是‘经常’，而是‘天天’。”
小壳呲了呲牙，咽了口口水，头脑空白了一阵，“……那师父为什么……”不打我？这样问的话是否就是“讨打”的意思？
“什么为什么？”
“呃……”小壳神色一敛，严肃道：“师父，徒儿有一事不明，恳请师父解惑。”
“哈，呵呵，”陈竟然笑了起来，一手拖住后腰，道：“好，今天让你问。”
小壳捕捉着陈的表情，正色道：“那日我提早下山，临去时听到鬼医与师父密谈，师父因事机密还佯怒赶我出房。但是，回去后就连?洲瑾汀都隔房听出我步履呼吸，而以师父高深，岂会不知我在门外偷听，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