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毫发无伤,那个已经是遍体鳞伤,或许还千疮百孔了。他手上仍滴着血,左脸上高高的肿起一片,口角的鲜血已慢慢干涸。在火炉边还瑟瑟发抖的身体,看起来有那么一丁点值得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就这样就原谅他了?太便宜了吧。还有尊严的问题呢,这里头。
看起来很有些悔改的意思了。
可是这家伙从来死性不改,记吃不记打,没皮没脸还兼死皮赖脸。
如此不是助长了他的气焰,以后还不得无法无天了?
切。
被绑住的左手忽然有些痒,伸自由的右手去挠挠,刚一动,就听那可怜人哽咽道:“你想走,我不强留。”
这是那个鬼畜说的话?
沧海一愣。
喔,明天得去看看,母猪一定上树了。
“喂,该放盐了吧,那个。”
神医还在自怨自艾,一想到他要走,简直万箭攒心,可是自己还有什么资格留他?想来,他是一辈子不会理我了。真该死,上次就因为自己太过分而伤害了他,这回竟然故技重施。他肯定一辈子都不会见我不会跟我说话了。
“喂,跟你说话呢。”
“……啊?”直到被捅了一下才茫然的回过神。
那对别别扭扭的棕色眸子正别别扭扭的觊着自己,“我说,那个小麻雀该放盐了。”
“……嗯?”
“喂你耳朵聋了啊?”右手扭住他的耳朵,那人的脸轰的一下涨得通红。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把我绑在这里?”
“那、那是因为……”
“说实话。”
“你不生气啦?”
“少废话。”手腕一拧。
“啊疼疼……别使劲……”
“知道疼就好,快说。”
“……那是因为,你一定不肯给我看伤,我要是脱你衣服你也肯定会反抗……所以……”
“那为什么你二十三岁了还不结婚?”
“啊?呃……因为我还没找到喜欢的女孩子……”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嗯……嗯……我想等你结了婚再结,说不定看你被老婆'>管的像小鸡一样我就不结了……”
“哼,原来是这样。那你又时时刻刻想着我?”
“……想看你被人管得服服帖帖的样子么……不过我是担心你的……”
“这么说,倒是我一直误会了你了?”
“……嗯。”
“嗯?”
“啊疼……别拉耳朵行不行?”
“那你刚才靠过来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