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沧海忙猫腰阻止,按住他双肩退了一步。道:“说了没事,小伤而已。”
宫三道:“腿上怎会有伤?”
“……自己在台阶上磕的。”
“胳膊呢?”
沧海抬眸一愣。“……啊?别……!”
剑袖稍被拉起,露出腕上黑衣绑架者的指痕。
沧海痛得倒抽冷气。
识站在门口,扒头往外看。
沧海右臂高扬回撤,淡淡道:“知道我疼就别动手动脚了,到里面说话罢,我又累了。”
宫三扯住他衣角,“你哪里痛?我不动就是了。”
沧海回眸盯着他。“我浑身都痛。”
雪白的ri光照得人睁不开眼,宫三眼里沧海只是白花花的一片。
宫三微笑了。有阳光的地方心情总会好一些。
“对不起嘛。”宫三将沧海肩头一搭,微笑往屋内走去。“我拿药酒帮你揉啊,我有神医的灵药。”
沧海忽然在屋门口停步。
宫三笑容一僵。看沧海回身将肥兔子抛在地上,道:“你自己在这啃草玩罢。”又向前迈步。
宫三这才又笑起来,回头朝肥兔子道:“多多的啃,把院子里的草都啃光,反正又不是我家。”
沧海心中轻哼,也道:“小心撑死你了。”不管旁人,自己进屋去了。
宫三将识佯踢一脚,斥道:“别给少爷捣乱。自己外边玩去吧。”
识似高兴似不高兴嘟嘟囔囔走了。
宫三进屋果然拿了个瓶子坐在沧海身边,拉起他左右袖子看看,连连摇头咂嘴道:“真过分,真过分……”拔开瓶塞。
沧海道:“不用了。一点小伤还受得起。”
“嗯嗯……要的,要的……”宫三拉长了声音,将药酒倒在搓热掌中。拽过沧海胳膊,忽然一顿。凑上嗅了一嗅,道:“哦。原来已经擦过药了。不过没关系,多揉一揉好得,你让我也过过瘾。”
“这有什么……”沧海顿时呲牙咧嘴,手又抽不回来,一脑门薄汗接道:“好……过……瘾……?”
宫三微笑欣赏一会儿,沧海咬牙半声不吭。
宫三笑道:“老弟啊,你拿来那盆土是干什么用的?送给我的?”
沧海脸憋得发红,点了点头低声道:“那不是土……是……草。”
“草?”温暖阳光照着院外草尖的露水,宫三笑道:“什么草?哪里有草?你不会骗我呢吧?”
沧海道:“……只要你每天……给它浇水,它总有一天……”忽然闭口不答。宫三忽然使力。沧海只觉眼前发白。
“喂喂……你不至于吧?”宫三连忙停手,“脸sè